四春一看到裴知衍身邊的蒹葭,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以往都是裴知衍毫不猶豫的選擇葉思思,而眼下,葉思思先派了人過來,蒹葭後到,裴知衍卻選擇跟著蒹葭走。
而且,字裡行間還透露著,讓葉思思不要來玉清苑鬧事,打攪他和謝清晚。
當四春返回凝香居,將這個訊息如實告知葉思思之時,她氣得將一桌子的美味佳餚都給掀翻了。
“謝清晚這個賤人!賤人!”
四春跪下安撫:“小娘,大娘子畢竟是嫡妻,世子偶爾歇在大娘子的屋中也是正常……”
誰知,話還未說完,就被葉思思狠狠扇了一個巴掌。
“你個賤婢懂什麼,知衍哥哥只屬於我一個人,我不允許有任何女人同我搶!”
謝清晚現在是嫡妻,但將來如何,可就不一定了!
葉思思捂上肚子,努力平復心情,不行,她決不能坐以待斃,如今她才剛有一個月的身孕,倘若往後這九個月的時間裡,裴知衍都宿在玉清苑。
到時讓謝清晚懷上了孩子,她在侯府還能待的下去嗎?
這麼一思量之後,葉思思便坐不住了,大步往外走,但她不是去玉清苑鬧事,而是去了二房院子。
“二夫人,葉小娘求見。”
侯府說大也不大,裴知衍今日要歇在玉清苑的事兒,很快也傳到了吳氏的耳中。
在謝清晚手中栽了那麼多回跟頭的吳氏,對謝清晚亦是咬牙切齒,在這府中,除了葉思思之外,便屬她最不願意看到謝清晚得寵。
“讓她進來吧。”
裴知衍前腳去了玉清苑,葉思思後腳便過來了,為了什麼顯而易見。
“葉小娘怎麼來我二房了,可是稀客呀。”
葉思思滿腹怒火,沒有心思彎彎繞繞,往周圍看了眼,“我想單獨與二夫人說幾句話,不礙事吧?”
吳氏抬手很快屏退了眾人。
“葉小娘今日可是為衍哥兒而來?說起來,衍哥兒近來對他的那個正房大娘子,的確是有所不同了。”
葉思思咬牙切齒:“那個賤人,便是趁著我有孕,無法伺候知衍哥哥,趁機鑽了空子,知衍哥哥是不可能會喜歡她的!”
“不管衍哥兒是否喜歡謝清晚,但若是在這個過程中,讓謝清晚也有了身孕,她肚子裡的,可是侯府嫡孫,與你肚子裡的這個,可是有天壤之別。”
葉思思捂著小腹,“不會的,只要我能為知衍哥哥生個兒子,他必然會抬我的位份。”
吳氏一聽就笑了,“再怎麼抬,也是從通房抬到妾室,只要有謝清晚在,你就永遠只能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小妾。”
“可先前在大婚上,這麼好的機會,咱們卻反而被謝清晚給算計了,難道你還有更好的法子嗎?”
吳氏道:“那是因為有個裴景庭在,他一貫狡猾,這才會叫我們不慎失了手,我的確是有個更好的法子,但就要看葉小娘你舍不捨得了。”
當從吳氏的口中不急不緩的聽到一句話後,葉思思震驚的站起了身,捂著小腹的動作更緊了幾分。
“這不可能!我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吳氏嘆息了聲道:“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為今之計,只有下一劑猛藥,倘若能借著這個機會,徹底的剷除謝清晚,你便是侯府正房大娘子,日後你的孩子,也是侯府嫡出,這筆買賣不虧。”
見葉思思沉著臉不說話,吳氏也不逼她。
“當然,我也只是一個建議,該如何抉擇,就是葉小娘你的事兒了,但我要告訴你,機會稍縱即逝,倘若真讓謝清晚懷上了,你的機會可就渺茫了。”
說著,吳氏不急不緩的從袖中拿出了一個小玉瓶,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