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像是早已料到周氏會來,並未做任何阻攔,反而還讓出了一個位置,給周氏指路。
“三夫人,大娘子在後院賞花。”
她的女兒差點兒被折磨死,而謝清晚這個罪魁禍首卻還在賞花,周氏更惱火了,氣勢洶洶的殺了過去。
遠遠的,便瞧見謝清晚拿著一把剪子,站在一簇菊花前,挑中了幾朵開的正豔的菊花,一刀子剪了下來。
再將花瓣一片一片的摘下來,放入紫檀茶壺之中,擱置在紅泥小火爐之上,以溫火相煮。
壺口被熱氣衝灌,發出漱漱的響聲,騰騰的霧氣將謝清晚昳麗絕色的面容籠罩其間,透出三分虛無,四分縹緲。
“四姑娘出閣之後,難得能回一趟孃家,且來嚐嚐我新泡的三色菊花茶,敗一敗火,三嬸嬸也來一杯?”
周氏見謝清晚一副怡然自得,還泡茶賞景的架勢,惱火道:“你還好意思吃茶,當初若不是你給我兒出的那餿主意,讓她去勾引高承慶,月兒怎麼會被騙去給人做妾,甚至還……還慘遭虐待!”
說著,周氏將裴惜月的衣袖撩上來,讓謝清晚親眼看看那觸目驚心的傷痕。
謝清晚只淡淡暼了兩眼,心中毫無波瀾,這點兒小傷與前世被囚禁在荒廢的別院,連死都是一種奢望的她而言,又算得了什麼?
現在便開始尋死覓活,覺著自己受了大罪,還太早了呢!
“四姑娘這細皮嫩肉的,傷的不輕呀,可需要我介紹個郎中瞧瞧?”
周氏氣急敗壞:“瞧什麼郎中,你必須給我想個法子,讓月兒脫離高家的苦海,否則我便將你給月兒出主意勾引高承慶的事兒,告訴侯爺和老夫人,還有衍哥兒,到時你也沒好果子吃!”
聽到這威脅,謝清晚反而是笑了。
“三嬸嬸覺著,老夫人在意此事究竟是何人指使的嗎?或者換句話來說,老夫人可是從內宅大院裡殺出來的,難道還能看不出來,我帶著四姑娘出門禮佛,鬧出了寺廟醜聞的事兒,這其中會沒有我的手筆?”
“她只是看破不說破罷了,因為這對於她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中的姑娘們,能為裴家帶來什麼樣的好處,倘若此事真鬧開,我不會有任何損失,但四姑娘若是被高家休了,可就真只有投河自盡這一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