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想衝上去救妻兒,卻被兩個僕人死死摁在地面,掙脫不得。

“你不怕死,但你的妻兒可就說不準了,從此刻開始,你每說一句謊,便砍斷你妻兒的一根手指,你有十次機會。”

裴景庭給了楚河一個眼神,楚河立刻會意,將其妻兒的手拉出來,拿出一把匕首,鋒利的刀刃便停留在他們的手背上。

年紀小的孩子更是被直接嚇得哭出了聲,直喊娘。

“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您,求求您別傷害我的妻兒!”

不得不說,裴景庭懲戒人的手段實在是太過於狠辣果斷,絲毫不給人喘氣的機會。

站在裴知衍身側的葉思思慌張的變了神色,想要藏起來。

但可惜,她現在想要藏,已經沒有機會了,因為下一瞬,小廝便抬手,指向了她的這個方向。

“是葉小娘,是她給了小的一筆銀錢,讓小的在今日大娘子出府之時,在大娘子所乘坐的馬車上動手腳,給馬下了藥,小的只是拿錢辦事,真的不知道會因此而害死了大娘子,求九爺饒命!”

小廝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直磕頭。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葉思思的身上,葉思思害怕的本能的往後倒退了兩步。

“不我沒有,不是我,他冤枉我!他是在誣陷!知衍哥哥,你要相信我,我……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呢?更何況,我一直被囚禁在凝香居,正門被上了鎖,我又是如何能逃出來,去買通下人呢?”

裴知衍只是冷冷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裴景庭不急不緩開口:“如此說來,倒也是提醒我了,一個被鎖在院中的人,卻能夠溜出院子,還能在府中自由行動,去買通下人,謀害嫡母,這些事,你一個人可完成不了,必須要有第二者。”

蔣氏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心中已經怕的不行,但面上卻要強裝鎮定。

葉思思抵死不認:“我不知道九爺你在說什麼,大娘子遇害,與我無關,是這個小廝汙衊我,他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是我收買了他?”

裴景庭很短促的冷笑了聲,抬起一隻修長如玉的大手,兩根手指上下一動。

便見楚海拎著一條繩索,而繩索的另一端,捆綁著足有五六個壯漢。

楚海往前這麼一拽,這些壯漢便受慣力的作用,如同疊羅漢般的接二連三跌倒在了地上。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原本還想抵死不認的葉思思,在看到這些壯漢時,神色便慌張的臉都快繃不住了。

“說說吧,是何人命你們,在山上打劫的?”

楚海狠狠踹了一腳,被打怕了的劫匪立時什麼都往外說了。

“是她!就是這個女人,她給了我們兄弟一筆銀子,讓我們在前往國清寺的山路上,劫持宣陽侯府的大娘子!英雄饒命,我們只是收錢辦事,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都到這個地步了,葉思思還想企圖否認:“我沒有,我沒有見過他們!知衍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

葉思思剛碰到裴知衍的衣袂,便被他一下給甩開。

如果說方才他看著葉思思的眼神是冰冷,那麼此刻,便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不僅沒有了往日的溫存,只餘下冰凍三尺的寒冷,下一秒便能徒手將她給掐死!

“小人……小人有證據!小人見她穿的頗為富貴,出手也很是闊綽,便順手從她身上偷走了一塊玉佩,便是這塊!”

為了活命的劫匪,說話間從胸口將一枚吉祥青歲玉佩。

裴知衍一看到這枚玉佩,便立時上前,將玉佩拿了過去,翻過來一瞧。

果真,玉佩的反面上刻一個“衍”字。

這是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