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春,過來,扶葉娘子回屋。”
見裴知衍要將她轉交給四春,葉思思伸手便想抓住他的衣襬。
裴知衍沒了耐心,“思思,看來你還是沒有記住我之前說的話,我雖寵你,但我不可能只寵你一人,你要懂事,才能在侯府長遠的住下來,否則便算是我也保不了你,明白了嗎?”
葉思思感覺出了裴知衍的不耐,手一抖,便縮了回來。
“思思記住了,那明日知衍哥哥你記得來凝香居,我命小廚房做你喜歡吃的等你,好不好?”
裴知衍敷衍的嗯了聲:“明日再說。”
如今裴惜墨和裴惜月都已經嫁去了高家,明日只要高貴妃在洪宗帝的面前吹一吹耳旁風,他便能官復原職,不必每日在府中無所事事了。
勤政殿。
洪宗帝屏退了眾人,只讓心腹御前侍衛守在殿外,不準任何人打攪。
面牆的紅檀木書架晃動,自中間緩緩向兩邊移動,裴景庭提著一盞八角琉璃燈,自暗道緩步而來。
年輕郎君俊美無暇,郎豔獨絕,氣質如華,可眉眼間疏冷淡漠,不好親近。
洪宗帝笑著主動迎上前,“景庭,這可是你難得主動見朕,朕很高興,來,朕命人做了許多膳食,咱們父子倆一同吃一些,可好?”
在洪宗帝想牽他的手之時,裴景庭卻不著痕跡的避了開。
“我吃過了,今夜叨擾,是有一事與聖上商議。”
他疏離的喚他聖上,卻不肯喚他父皇。
洪宗帝自知對裴景庭虧欠頗多,只嘆了聲氣,不再勉強,“你先坐下,有任何要緊事,慢慢說,朕都允你。”
“事關宣陽侯府世子裴知衍……”
洪宗帝在聽完之後,倒有些奇怪,“朕原以為你是來為裴家求情的,沒想到……可是裴家待你不好?朕替你敲打敲打宣陽侯……”
“此事與宣陽侯無關,聖上只需給我一個準話即可。”
洪宗帝道:“你鮮少與朕這麼心平氣和的商議過什麼,看來是這個裴知衍不知禮數,冒犯了你,朕必然會好好罰他,你只管放心。”
說話的同時,洪宗帝親自端起了一盤糕點遞過去。
“這栗子酥味道很不錯,景庭你嚐嚐看?”
語氣間,帶著些許討好的意味。
裴景庭卻並不多看一眼,只起身拱手道:“天色已晚,聖上早些歇息,告退。”
洪宗帝看著裴景庭頭也不回的走進暗道,嘆息道:“他還是不肯原諒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