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裴景庭動作溫柔的攙扶那個戴著面紗的小娘子,甚至還握了她的手,福寧這一整宿便惱火的睡不著覺。
這小娘子是在沈家的馬車上,必然便是沈家人。
沈家世代盤踞臨安,而裴景庭才隨著朝堂一道逃命到臨安才沒幾日,這沈家娘子竟然便敢將手伸到了他的身上!
難怪世人都說江南好風光,江南女子便是一等一的會勾引人。
這才幾日的功夫,便將她的心上人給勾引了去,氣死她了!
福寧如何能甘心,她堂堂尊貴的郡主,竟被一個小小的江南小娘子給比了下去?
氣惱了一整宿沒睡的福寧,次日一早便醒了,命人去打探沈家的情況。
作為臨安首富,只要在大街上隨便一打聽,人人都知曉沈家,很快女使便將打探來的訊息,盡數告知了福寧。
“郡主,沈家身為臨安首富,素日倒是頗為低調,沈家的人丁並不興旺,傳到這一代,雖然沈老爺子是當家之人,但實則沈家的一切事由,都是由其孫兒沈松照打理的,
“聽說,沈家最近來了位表姑娘,是沈老爺子嫡親的外孫女,姓甚名誰外人並不知曉,但據說沈家對其十分寶貝。”
福寧立時便斷定:“看來昨日勾引景庭哥哥的,必然便是沈家的那個外孫女!這個該死的狐狸精,竟然敢將手伸到景庭哥哥的身上,我必然不會放過她!”
“只是郡主,此人怕是不太好下手,沈家對其保護的非常好,近處皆有僕人跟隨,外人根本就無法靠近。”
福寧卻是冷笑一聲,“她近來不是在城門口施粥嗎?既然能從沈府出來,咱們便定然能找到機會下手,去,給我盯緊了,一旦有任何的變化,便立刻告知我!”
說巧也是巧,這日裴景庭剛好收到訊息,北疆軍已經快抵達臨安,只是叛軍那邊也得到了風聲,北疆軍在距離臨安尚有一千里的地方被困了住。
裴景庭只能第一時間趕過去,臨走前還不忘對沈松照叮囑一定要照顧好謝清晚。
沈松照覺著莫名,他是謝清晚的表哥,是她的家人,自然是會將她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裴景庭身為外人,為何還要特意叮囑這麼一句?真是奇奇怪怪。
沈松照也沒往下細想,像往常一樣,和謝清晚一道出門去施粥,但今日施粥到一半時,有夥計匆匆跑了過來。
“少東家,碼頭的貨物在交貨時出現了些問題,兩邊快打起來了,還請少東家趕緊過去瞧瞧!”
沈松照第一時間看向謝清晚,謝清晚笑了下道:“表哥你趕緊過去吧,我這裡有不少人在,不會有什麼問題的,等粥施完了,我再過去找你。”
“那晚晚你要當心些,切莫累著了。”
沈松照將僕人都留了下來,貼身保護謝清晚,而後才騎快馬趕往碼頭處理。
施粥的活兒謝清晚早便已經輕車熟路了,難民數量多,兩大鍋粥很快便也就見了底。
讓夥計留下來整理,謝清晚便上了馬車去碼頭找沈松照。
只是行至半路,只聽得一聲嘶鳴,緊隨著便是馬車緊急剎車停下。
謝清晚差些沒坐穩,隨著慣性摔了下去。
勉強抓住扶手,才算是穩住了身子。
外面一片嘈雜,謝清晚剛掀起簾子,想詢問究竟發生了何事,便有數道黑影,向她襲擊而來!
“謝娘子低頭!”
謝清晚一低頭,楚河瞬間持劍出現在她的面前,眨眼間便與黑衣刺客打鬥在了一起。
楚河的武功雖然很高,但是此刻的場面實在是太過於混亂。
一輛牛車不知何故失控,險些與她所乘的馬車相撞。
雖然勉強避開,但牛車卻是撞在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