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話都還未說完,就聽到咚的一聲。
等洪宗帝再看過去,發現殿內已無裴景庭的身影,他已然從密道離開了。
還真是做到只是來通知一聲,說完就走,也不問問這門親事,他這個做父親的同不同意!
洪宗帝嘆息了聲,真是兒大不中留呀!
“來人。”
內侍弓著腰近前:“聖上。”
“去金庫挑一些……”
謝清晚大婚這樣重要的事情,沈家原本是想要大辦的,但是謝清晚說現在是特殊時期,只要家裡人一起辦一下就好,不必讓外面的人知曉。
因為是謝清晚的特別要求,沒辦法,沈家也只能一切從簡。
雖說規模是從簡了,但是在聘禮上面,卻是做到了真正的十里紅妝。
因為是直接就在沈府辦,而沒有什麼迎親,抬花轎這些,只需要裴景庭上門,便在沈府拜了天地,婚房亦是在沈府。
總結而言,裴景庭這個儲君,便像是倒插門女婿,一切都要靠媳婦的孃家照拂。
一早起來,段氏便帶著妝娘,親自來給謝清晚梳妝。
段氏跪坐於謝清晚的身後,木梳輕輕的梳著謝清晚烏黑如瀑的秀髮。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
“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
“四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五梳梳到尾,比翼又雙飛。”
“六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
在梳完最後一下時,段氏眼中已盈滿淚水。
“沒想到有朝一日,我能親自送晚晚出嫁,我這個做舅母的,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謝清晚亦是眸含淚水,側身埋到了段氏的懷中,“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舅母可不能說這樣不吉利的話,再者,表哥都還未娶親,舅母往後的福氣,還長著呢。”
小嘴這麼甜,段氏被逗得直樂。
“那小子算了吧,等他給我找個兒媳回來,我怕是頭髮都要等白了,他一心便埋在做生意上,這生意可是比我這個娘要重要多咯。”
“不過我也不在乎,等晚晚你肚子裡的孩子出生了,我便能照顧我的曾外甥了,我忙的不可開交,誰還要管那臭小子!”
屋內的人都被逗得直樂。
恰在此時,沈松照出現在了門口:“母親,您背後說我的壞話,我可都聽著了,您這話便說的不厚道了,是您當撒手掌櫃,咱們沈家這麼大的家業,全都壓在了兒子我的身上,我還有空去找小娘子嗎?”
段氏抄起一支花簪便砸了過去,“叫你貧嘴!姑爺到了沒呀?”
沈松照伸手一接,穩穩當當的接住了花簪,“到了到了,一早便到了,只是被咱們的人堵在門口考驗呢,表哥親自上場,出的那些題目,可都是我與表哥一塊兒,商量了好幾晚的,可有他小子頭疼的……”
誰知,驕傲的話還未說完,便有僕人匆匆跑了過來。
“公子,表公子叫您趕緊去支援,姑爺他……他已經快全部通關了,表公子撐不住了!”
前一秒還信誓旦旦的沈松照,聽到這話瞬間便傻眼了:“什麼這麼快?這才不到一炷香呢,不會是表哥給他放水了吧?表哥也太沒用了,關鍵時刻,還是得要我親自上場!”
沈松照信心滿滿,擼起袖子便去幹。
哪兒知,謝清晚這邊還在穿戴婚服,因婚服實在是繁複,所以光是穿戴在身上,便要花費不少功夫。
便有女使跑了過來稟報:“大夫人,姑爺已全部通關,如今已經到了院子門口了!”
“這兩個沒用的東西,還說什麼他們想出來的題目,能將姑爺給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