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寧從井裡被撈上來,渾身上下溼透,奄奄一息,比落湯雞還不如,甚至連一句求饒的聲音都已發不出來。
“寧兒……”
永平長公主想要上前,卻被楚河攔住。
“長公主殿下,接下來的場面可能會有些血腥,溫馨提示,你最好還是不要看。”
聞言,永平長公主心中湧上一股不安,“你……你這話是何意?景庭方才都已經答應本宮了,不會取寧兒的性命!”
“是呀,爺是說不殺福寧郡主,但也說了,郡主想要活命,便得要付出應有的代價,而這代價嘛……”
楚河故意停頓了一瞬,而後拿出了一把匕首,向著福寧靠近。
匕首出鞘,刀背凌然,楚海在同時捏住福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首來。
“福寧郡主,你先前是想要劃花謝娘子的臉,是吧?”
雖然福寧虛弱的說不出話來,但是在聽到這話後,她的眼裡滿是恐懼,想要掙扎,但是渾身上下虛軟無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匕首離她的臉越來越近。
原來,裴景庭說的付出應有的代價,便是這麼個代價法!
“不……”
她從齒瓣間,艱難的吐出一個字眼。
但是楚河可不會因為她可憐巴巴的求饒,而心生憐憫,非常利落乾脆的,便一刀在她的臉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你……你這是做什麼?住手!快住手!”
臉可是一個女子最為重要的部位,裴景庭竟然讓手下去劃花福寧的臉,這下永平長公主沒法淡定了。
“姑姑,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在我這裡,便只有兩個選擇,一,將命留下,臉可以不劃,二,不要她的命,但是這張臉,便不能出現在這個世上了,你還要阻止嗎?”
永平長公主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人,或許,她早該清楚的,自己這個侄子的性子。
他平時不喜怒於色,但若是觸犯到了他的底線,這個人便是非死即殘。
而給福寧的選擇,便只有這麼兩個,保命還是保臉。
永平長公主脫力癱坐在了地上,面容被毀了,至少還有性命在,若是命都沒了,留著臉又有何用?
裴景庭嗤笑:“姑姑果真是懂得取捨的。”
福寧離開的時候,是被永平長公主帶著人,一併抬走的,而她的臉,則是被永平長公主用帕子所遮蓋著。
但是在上馬車之前,有人便瞧見,這帕子染滿了鮮血,足以見得,帕子之下的人,有多麼的慘烈。
進行到一半時,福寧便昏死了過去,但很快又被痛醒,如此反反覆覆,堪比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受盡烈火焚身的罪行。
福寧的事兒鬧得這麼大,即便是洪宗帝,都有所耳聞。
但是旁人並不知曉,這事兒是與裴景庭有關,只知福寧郡主被賊人擄走,回來的時候,容顏盡毀,被關在府中瘋瘋癲癲的,整個人都不怎麼正常了。
“景庭,福寧的事兒,可是與你有關?”
裴景庭神色未變,一口承認:“是我。”
洪宗帝原本是要生氣的,但是拍桌子的手都抬到一半了,卻在裴景庭冷漠的視線掃過來時,又硬生生的放了下來。
“景庭,朕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冷靜自持,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人,福寧好歹也是你的表妹,你將事情鬧得這麼大,萬一被有心之人知曉了,將來對於你恢復身份可是百害而無一利!”
裴景庭只道:“我是否能恢復身份,那是我的事情,與他人有何干系,他們便算是知曉了,又能拿我如何?”
洪宗帝一噎,的確是不能如何,因為他膝下便只有裴景庭這麼一個兒子。
他也不可能會在百年之後,將皇位傳給其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