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掐,別說是福寧本人了,便算是跟著裴景庭一道來的沈松照,都震驚到了。
雖然他知曉裴景庭行事雷厲風行,但對方好歹也是個郡主,沒想到他上門就掐著對方的脖子,並且是真的要置對方於死地!
更別提長公主府的其他人了,完全被裴景庭駭人的氣場給嚇傻了,連上前阻攔的勇氣都沒有。
直到永平長公主聽聞出事,匆匆趕了過來,“景庭,住手!”
“我勸長公主殿下還是莫要管閒事,否則我與長公主殿下的那點兒情誼,也便蕩然無存了。”
永平長公主心下一沉,旁人不清楚,但是她自然是非常明白裴景庭此話是何意。
他的意思是,如果永平長公主敢保福寧,那麼他與永平長公主的姑侄情誼,便也跟著到頭了。
“景庭,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本宮不為福寧求情,但是你要問什麼事情,總得要讓她有機會開口,否則你便算是真的殺了她,也是沒有辦法達到自己的目的的,對嗎?”
誰知,永平長公主的話剛說完,一把長刀便架在了她的脖頸之上,刀背泠泠,吹髮即斷。
“那便將整個長公主府都屠殺殆盡,裴少卿以為如何?”
眾人聞聲瞧去,便見一英姿颯爽,身著銀甲的郎君,眉目霜寒,以長刀所指永平長公主,大有一番若是她說一句不知道,便將她瞬間劈成兩半!
“但凡晚晚掉一根頭髮,謝郎將即可誅殺,不必告知我。”
一聲謝郎將,沈松照這才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難怪他方才乍一眼看見對方,就覺得頗為眼熟,這不是他的表哥謝清安嗎!
“你是清安表哥?”
謝清安微頷首:“表弟。”
直到福寧快要窒息而亡時,裴景庭才像丟垃圾一樣的,將福寧給扔到了地上。
“說,你將晚晚藏哪兒了?”
都到這個地步了,福寧還想掙扎,捂著喉嚨,掙扎著道:“景、景庭哥哥,只有我……我是最愛你……啊!”
但可惜,她連這個愛字都還未說完整,便見裴景庭連眉頭都不帶抬一下,手起劍落,一劍便貫穿了福寧的手背!
“趁著我現在還有耐心,說,否則下一劍,你的手掌便與身體分家了!”
此時此刻,福寧才算是真正的意識到,裴景庭絕不是與她開玩笑,而是真的會殺了她!
她好歹也是堂堂郡主,他怎麼敢的!
“母親……母親救我……”
裴景庭雖然殺伐決斷,但也不會隨意汙衊人,眼下都已經找上門了,還將場面鬧得這麼大,如此看來,他所要問的人,必然是和福寧有脫不掉的干係。
“寧兒,你究竟動了沈家的誰?快將人帶出來,莫要再胡鬧了,否則便是母親也保不住你!”
福寧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會如此忌憚裴景庭,如今她孤立無援,並且倘若再說錯一句話,必然會被裴景庭毫不手軟的砍斷手。
“謝、謝清晚就在……”
樹梢下,是一隻只仰著頭,張著嘴的狼,這些狼必然是餓了好幾日的,一隻只兇狠的望著她,甚至都在流口水。
謝清晚是用了所有的力氣,才爬上了樹梢,但她實在是沒力氣往上爬了,現在只掛在樹梢的半腰。
而下方的狼群大概是看出她逐漸體力不支,便一隻接著一隻的往上跳,企圖將她嚇下來,如此便可飽食一餐。
怎麼辦,她真的快抓不住,沒有力氣了,難道今日,她便真的要死在這裡,葬送在狼口了嗎?
不,她絕不能放棄,為了她自己,更是為了腹中的孩子!
就在謝清晚快要脫力時,忽然,一頭狼猛地往樹上一撞,劇烈的震動嚇得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