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務趕回來。
今日亦是如此,楚海早便已經傳過訊息,但裴景庭只是淡淡應了聲,直到謝清晚這邊的事情辦妥了之後,才回了別院。
入屋後,裴景庭不鹹不淡的道:“聖上。”
“景庭,此處只你我父子二人,你也不願意喚朕一聲父皇嗎?”
裴景庭從善如流:“父皇。”
洪宗帝嘆了口氣,雖然心中多少有些鬱結,但他也不會生氣,畢竟裴景庭不願與他親近,也是他之過。
他心中很清楚,因為他對高貴妃的偏寵,才會讓他的後宮無子,唯一的兒子,還流落在外多年。
這些年,裴景庭以外室子的身份,藏在宣陽侯府,背地裡不知受了多少冷眼,被戳了多少脊樑骨。
若是換成了洪宗帝,他怕是也不會輕易原來這個做父親的。
“朕聽聞,這兩日你與臨安首富沈家多有來往,今日更是與沈家一道,在城門口為難民施粥?景庭這事兒你做的很好,沈家深根於臨安,又是首富,最不缺的便是銀子,藉助沈家的勢力,招兵買馬攻回上京,也是上上策!”
裴景庭蹙眉,沉聲道:“我與沈家往來,只有一個目的,並沒有其他想法,若是聖上認我這個兒子,便莫要在沈家身上打主意。”
“更何況,在青州兵變之前,我已多次提醒過聖上,但聖上卻始終以此人乃是高太師所舉薦,絕不會有二心為由忽視,如今城破,朝堂不得已遷至臨安,聖上以為是誰之過?”
除了裴景庭之外,便算是高貴妃,都不敢這麼懟洪宗帝。
沒錯,在戰亂之前,裴景庭便已經幾次在洪宗帝的面前提過,並且還將青州軍營的佈局變化分析給洪宗帝聽。
但洪宗帝卻始終不重視,畢竟這個邵英傑在做官之前,是寒門出身,並沒有什麼背景,也是攀上了高家後,才有機會到青州任職。
誰能想到,一個寒門出身計程車子,竟然有謀朝篡位的野心,想要自己當皇帝,與大金勾結,短短一個月不到的功夫,便打到了天子腳下。
而洪宗帝這個做皇帝的,只能帶著朝堂,像喪家之犬一樣的狼狽逃跑,丟下了滿城的百姓!
“是朕之過,太平日子過久了,朕鬆懈了,景庭,既然你早已發現了邵英傑有不臣之心,必然也留有了二手的,對不對?”
裴景庭道:“如今放眼整個大晟的兵力,能與同大金勾結的叛軍尚有一戰之力的,也只有北疆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