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別打了,快住手!”

“夫人,夫人咱們和氣生財啊!”

“二叔,快鬆手!”

……

場面一度混亂,屋內更是乒乒乓乓的一片。

裴老夫人顫抖著手,“你、你們成何體統……噗!”

誰知,話還沒說完,裴老夫人便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老夫人!”

“祖母!”

宣陽侯和裴老夫人兩個主心骨都倒下了,裴家徹底亂成了一鍋粥。

臨安,沈家。

連日來的趕路和逃命,如今好不容易安定了下來,謝清晚難得睡了一個安穩覺。

睡得舒坦間,外頭傳來了嘈雜聲。

謝清晚睜開眸子,揉著眼角坐了起來。

“外頭出什麼事兒了?”

立時有女使進來回稟:“姑娘,門房來傳話,說是府外有兩女一男,稱自己是姑娘的僕從,在路上與姑娘不慎走散……”

謝清晚立時便清醒了,馬上道:“趕緊讓他們進來,帶到我跟前來!”

蒹葭和白露一路風塵僕僕,卻也絲毫不顧上自己,在沿路找來都尋不到人,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時。

白露提議,萬一謝清晚已經脫險,先一步到了臨安呢?

於是,他們抱著最後的希望到了沈家,只盼著能夠聽到好訊息。

在被領著進了沈府,終於瞧見謝清晚後,蒹葭和白露同時哭了出來,飛奔到謝清晚的身邊。

“姑娘您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嗚嗚嗚……”

蒹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便是連一向沉穩的白露,都眼淚汪汪,流個不停。

“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沒有保護好姑娘,姑娘這一路來,必然是吃了許多苦,都瘦了!”

謝清晚一人握住他們的一隻手,拿著帕子給她們擦拭淚水。

“好啦,都不要哭了,再哭眼睛都要哭成山核桃了,可就不漂亮了哦,我沒怎麼瘦,倒是你們倆,瘦了一大圈,這一路來,為了尋我必然是吃了不少苦吧?”

謝清晚不知道蒹葭他們在哪裡,無法傳信,便只能先到臨安,她知道,一旦沿路找不到她人,他們必然會找到臨安來的。

而且她送去上京的書信,也已經在路上了,到時想來裴景庭這邊也會和楚河他們聯絡。

哭著哭著,三人的肚子幾乎是同時咕嚕咕嚕唱了起來。

原本喜極而泣的場面,一下子便被肚子叫給打破了,謝清晚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

剛要命人傳膳,正好這時,沈松照過來了。

才到院子,便聽見了此起彼伏的哭聲,他還以為是謝清晚哭了,嚇得拔腿就往裡跑。

“晚晚怎麼了?”

一入屋,便與兩張陌生,淚流滿面,跪在謝清晚跟前的小娘子的視線對了上。

“晚晚,這……幾位是?”

謝清晚解釋:“表哥,這是我的侍女,來臨安的路上,我與他們走失了,他們今日剛到,見著我一時有些激動,能勞煩表哥,讓廚房傳膳嗎,他們怕是餓壞了。”

沈松照連聲應下,吩咐僕人立刻去準備膳食。

“謝娘子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爺快擔心壞了,我這便給爺寫八百里加急報平安……”

楚河話還沒說完,謝清晚使勁給他使眼色。

在沈松照的面前,眼下可不能提裴景庭啊,會引發天雷勾地火的!

果然,原本在吩咐僕人備食的沈松照,聽見了楚河的話,驟然轉過頭。

“你的主子,便是讓我表妹未婚先孕的那個傢伙?”

楚河敏銳的嗅到了濃厚的敵視的氣息。

“沈公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