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八鄉醫術最高的郎中,有師傅在,你兄長必然會無事的。”

謝清晚道了聲謝,到內堂,將簾子拉上,這才褪下衣物,給自己上藥。

先前忙著逃命,謝清晚也沒有心思去注意自己身上的傷,如今暫且安全了,將衣裙撩起時,便帶著傷口一起,是十指連心一般的疼痛。

謝清晚咬著牙,勉強將肉眼能看見的傷處都給上了藥。

等上完藥之後,她又覺著小腹開始隱隱作疼了起來,不會是孩子受了顛簸,出什麼問題了吧?

謝清晚扶著牆出來,正好郎中已經給陸明禮處理好傷口了。

“郎中,我兄長的情況如何了?”

郎中一面淨手,一面道:“幸而這位郎君年輕,身子平時又比較硬朗,且受的也是皮外傷,所以並未傷及到性命,只是有不少傷,還是需要好好調養,否則容易落下病根。”

“麻煩郎中了。”

郎中見謝清晚面色格外蒼白,纖細的身子更是如弱柳扶風一般,搖搖欲墜,便問:“小娘子可是覺著身子不適?”

“我有些肚子疼。”

郎中扶著謝清晚坐下,一號脈道:“小娘子已有一月左右的身孕,眼下胎象有些不穩,我且開服安胎的方子,小娘子服下後,安心歇息,孩子便不會有問題。”

聽到只是有些胎象不穩,孩子並無礙,謝清晚這才鬆了口氣。

“如此,便麻煩郎中了。”

服了藥之後,謝清晚便坐在木床旁邊打瞌睡。

陸明禮清醒過來時,瞧見的便是這樣一副光景。

容貌昳麗的小娘子,哪怕是在此刻落魄的情況下,也依舊美得清新脫俗,而且她的身上,有一種超然世俗的淡雅沉靜。

這是一種,陸明禮從未在旁的小娘子身上見過的。

因為正好是坐在窗欞口,有冷風灌進,小娘子在睡夢中,有些微微發抖,但她本人卻是無意識的。

陸明禮輕手輕腳的坐起來,拿起一旁的小毯子,慢慢蓋在謝清晚的身上。

但謝清晚並未睡熟,她生怕會有草寇追上來發現他們,便一直保持著警惕。

猛地睜眼,正與陸明禮的目光對上。

“陸公子你醒了?可感覺好些了?”

陸明禮笑了笑道:“已經好多了,辛苦謝姑娘一直在此守著。”

正說著,藥童推門進來了。

“小娘子你的兄長醒過來了呀?那正好,讓他趕緊將藥給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