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房的月錢,還有吃穿、僕人的月錢等等,每一樣都是需要用到錢,便是連一日三餐,都是一大筆開銷。
謝清晚死了,而秦氏也已經不在了,整個嫡出一脈,便只剩下了裴老夫人這麼一個半老徐娘的老婆子在。
裴老夫人也不可能把掌家權交給二房或者三房,嫡出一脈還在,豈有讓庶出的來掌家的道理?
所以,裴老夫人便只能自己接管。
先前都是謝清晚在打理,她樂得自在,只需要張張嘴,伸伸手便成。
再加上謝清晚帶來的嫁妝不少,正好能填補侯府不少的虧空,這兩年來的日子,裴老夫人可以說是過的非常滋潤,便連白頭髮都少生了幾根。
結果眼下,不僅一夜回到解放前,甚至連從前都不如,因為侯府眼下只有出而沒有絲毫的進。
沒法子,裴老夫人只能將自己的嫁妝挪出來一些去填補,但只是一些還遠遠不夠,侯府上下這麼多張嘴,都等著吃飯。
更重要的是,裴老夫人在裴知衍沒法再做官一事上,還是不肯就此任命,將自己的嫁妝,大半都用在打點上。
只期望著,能在洪宗帝的面前能為裴知衍說上幾句好話,哪怕是之前的九品芝麻小官,都比現在閒賦在家的好。
可是銀子流水的出去,但始終沒有什麼結果。
高家那邊更是雞賊的很,嘴上說著會幫忙說說話,但實際上,沒有任何的動靜。
這不,短短几日的功夫,裴老夫人便徒生了許多白髮,蒼老了不少。
“老夫人,再這麼填補下去,您的嫁妝恐怕很快便要見底了,這可是您的壓箱底,您可不能全都搭進去呀!”
康媽媽是裴老夫人的陪嫁女使,自是一心向著她,見這銀子如流水般的花出去,卻聽不見半點兒迴響,眼見著嫁妝都要被填補完了,康媽媽苦口婆心的規勸。
“這一年,咱們裴家是犯了什麼太歲嗎,怎麼會如此倒黴,康媽媽,你說這該如何是好?旁的我也不求了,只盼著衍兒能夠官復原職,他可是咱們裴家唯一的希望呀!”
康媽媽想到了個人,猶豫了一下,還是狠了狠心道:“老夫人,咱們裴家,其實還有一個人,或許不需要咱們費心的去打點,便能在聖上的面前說得上話。”
裴老夫人瞬間來了精神,“你說的是何人?”
“九爺,裴景庭。”
聽到裴景庭的名字,裴老夫人的面色瞬間便垮了下來,“你在開什麼玩笑,我能求到那個野種的頭上去?”
比起二房和三房,裴老夫人最痛恨的,便是奪去了宣陽侯所有偏寵的裴景庭。
不過就是個勾欄裡搔首弄姿的花娘生的腌臢貨,豈能擺的上侯府的檯面上來,也不知侯爺究竟是被什麼豬油蒙了心!
“老夫人,事到如今,有些不該說的話,奴婢也得說了,雖說裴景庭的身世是上不了檯面,但是如今咱們侯府遭了這麼大的變故,放眼整個裴家,唯一沒有受到牽連,並且依然被聖上所器重的,便也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