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晚坦言,她是以假死,才成功從裴家拿到了和離書,倘若沈家大擺宴席,謝清晚還活著的訊息傳到上京,必然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現在還不能冒險,至少,在裴景庭恢復真實身份之前,不能讓裴家知道她還活著。

沈家人在得知謝清晚竟然是在付出如此代價後,才拿到了和離書,更是心疼壞了。

雖然不再擺宴席,但晚膳卻是做的格外豐盛,段氏問了謝清晚喜歡吃的所有口味,飯桌上全是她愛吃的。

這是在謝家,在裴家,謝清晚從未體會過的優待,令她心中無比動容。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一起在飯桌上,有說有笑,並沒有宣陽侯府那種在飯桌上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輕鬆而又自在。

雖然都是她愛吃的,但謝清晚還是沒能吃太多,因為吃了沒一會兒,她便又犯惡心想吐。

反而是沈老爺子他們,看謝清晚吐的難受,都沒心情吃飯了。

而沈松照更是沉著臉,將孩子他爹的祖宗十八代給問了個遍。

謝清晚吐的無力,等緩過了這股勁兒,才又好笑又無奈的拍了拍沈松照的手背。

“表哥,現在罵他可以,但如果日後他人來了,你最好只是罵他這個人,不要罵他的祖宗十八代。”

裴景庭往上十八代祖宗,那可是先皇先帝,罵皇室,那是要滅九族的。

“是我方才有些著急了,罵長輩的確不對,等那小子來了,我不罵他,先將他揍得說不出話再說。”

將他的表妹折騰成這樣,未婚先孕,如今表妹孕吐的這麼厲害,他竟然還沒出現,和裴家人比起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印象分全部扣光!

謝清晚哭笑不得。

“好了,晚晚也累了,我帶她去休息,照兒,你也領陸公子去客房歇下吧。”

段氏陪著謝清晚回了臥房,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溫聲道:“這處院子,是你母親出閣前所住的,你母親出嫁後,公爹他們嘴上雖說著不認這個女兒,心中卻始終牽掛著,一直命人每日打掃,如今晚晚你回來了,公爹高興地不行,晚膳還胃口大開,吃了不少呢。”

謝清晚心中慚愧,“對不起舅母,這麼多年,我也不曾來臨安看你們……”

倘若不是重生一回,恐怕她永遠都不會來臨安,更沒法見到,一直牽掛著她,對她如此好的外祖一家。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咱們不提那些,晚晚,那個男子……姓甚名誰,家中是做什麼的?性子如何?待你可好?他家中人可知曉你,還有你腹中孩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