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怎麼一回來便病了?可嚴重啊?”
沈松照守在謝清晚的身邊,見沈老爺子親自來了,忙起身扶住他。
“祖父別擔心,郎中已經在為晚晚診治了,不會有大礙的。”
陪著沈老爺子一道來的,還有沈家長媳段氏。
“前一段時間,我們收到了晚晚的來信,又陸續接到了從上京送來的不少物件,晚晚在書信中說,要來臨安常住,公爹得知後,心中便一直難安,怕晚晚在裴家過的不好,如今看來,晚晚在裴家,必是受盡了蹉跎!”
段氏看著床榻上昏迷不醒,面容蒼白如紙的小娘子,心中無比痛心。
沈松照道:“母親莫擔憂,一切等晚晚醒了再議,倘若裴家人當真蹉跎了晚晚,便算是遠隔萬里,我也會去上京,替晚晚討回公道!”
他們沈家髮根於臨安,且有祖訓,祖孫後代,不準入朝為官。
其子女,更是不能娶或是嫁官家之人,但當初沈氏一頭扎進了愛河,非謝宏遠不嫁。
當時謝宏遠在臨安還只是個一窮二白的落魄書生,才中了鄉試,撐破了天也只是個舉人。
這門親事,沈家自是一萬個不願意。
但奈何沈氏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甚至不惜與沈家決裂,也要嫁給謝宏遠。
彼時沈老夫人還活著,被氣得當場昏厥過去。
雖然對外放言,沈家從此沒有這個女兒,但在沈氏出嫁時,還是將一半的嫁妝給了沈氏。
光是這一半的嫁妝,就足夠讓一窮二白的謝宏遠,到了上京後,在上京順利置辦了田產,立了足。
很長一段時間,沈氏都不曾給家中寫過家書。
直到沈老夫人過世,沈氏雖沒有來悼念,卻送來了第一封家書。
從此,每年都會有一封家書寄來,直到沈氏過世的那年。
也是從這伶仃的幾封家書中,沈家人才知曉謝清晚和謝清安兄妹的存在,才知曉謝清晚及笄後,嫁入了宣陽侯府。
而他們與謝清晚的聯絡,也就是在三個月前,謝清晚主動寫了第一封家書,並在書信中言明,不久的將來便會來臨安常住。
宣陽侯府裴家?那不是裴景庭如今所頂的身份嗎?
陸明禮瞬間便想明白,難怪這小娘子與裴景庭相識,倘若她是裴家婦,那麼裴景庭便是她名義上的小叔。
不知為何,在得知謝清晚已嫁做人婦後,陸明禮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不舒服。
但他更在意的,是沈家後面說的話。
所以,謝清晚在裴家,是真的過的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