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又不是我的主子,哪兒來的臉在我的面前指手畫腳?”
“你……你這個狂妄之輩,這是侯府,可不是你主子的地盤,輪不著你一個小小侍衛在這裡大放厥詞,還愣著做什麼,將這幾個膽大妄為的傢伙都抓起來,丟出府去,日後這些人,都不準再放進侯府!”
下人們剛上前兩步,甚至都還未來得及動手,便見刀光劍影間。
一把長刀,已經架在了裴知衍的脖頸之上。
“想死的話,你只管試試。”
裴知衍臉色難看,“你還敢殺我不成?”
楚河笑,“試試,看我殺了你這個世子,宣陽侯是否會抓我治罪。”
真是不知死活!
在裴知衍的黑臉中,楚河收回了長刀,他才懶得在這傢伙的身上浪費時間。
霸道而又堂而皇之的,命侍衛大搖大擺的將大箱小箱一併都搬往了玉清苑。
裴知衍和楚河在這裡鬧的動靜這麼大,侯府上下很快便傳遍了。
蔣氏在聽到這個訊息後,先是驚訝,而後忽然聯想到一件事。
“咱們的這位九叔,自小便受侯爺寵愛,卻始終與咱們侯府上下不親近,一貫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近來倒是時常露臉,這便也就算了,謝清晚有孕,他卻在第一時間眼巴巴的送了賀禮。”
“甚至的,還讓手底下的人,與兄長髮生正面衝突,不顧兄長的意願,堂而皇之的將賀禮送去了玉清苑,這份用心,真是頗深呀,一點兒也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裴瑞澤沒這腦子,根本就聽不懂,反而只在意那些巷子裡裝的寶貝。
“聽說九叔送的,全都是各色奇珍異寶,而且多數還都是聖上賞給他的,便是宮裡的那些娘娘們,都鮮少能有的,這些可都是價值連城呀,也不知謝清晚究竟是踩了什麼狗屎運!”
蔣氏恨鐵不成鋼:“夫君,這可不是金銀珠寶的問題,難道你便不奇怪嗎?這九叔莫名的殷勤,難不成……其中另有隱情?”
“什麼隱情?”
蔣氏壓低嗓音道:“與謝清晚苟合的這個野男人,會不會,就是九叔?”
“這……這不太可能吧?他們倆能有何交集?”
蔣氏道:“怎麼不可能,從九叔將簡直千金的御賜之物,全數都給了謝清晚之時,我便有所懷疑了,便算這是個懷疑,但今日裴景庭鬧了這麼一出,我們再從旁煽風點火一番,不就能讓這個傳聞的野男人,徹底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