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啊!”
很快,裴惜墨的嘴角便溢位了鮮血,她朝著葉思思的方向求救,但葉思思哪兒見過這架勢,被嚇得連連後退,只恨不得從未認識過裴惜墨,免得將她的小命也一併搭了進去!
而在場的所有人眼睜睜看著裴惜墨被按著扇巴掌,而在這個過程中,無一人敢出面制止。
和女眷們只隔了一條水渠的郎君們,自然也是瞧見了這一幕,別說是旁人了,便算是身為裴家人的裴知衍和裴瑞澤兩人,都不曾出面為裴惜墨求情。
更別提裴瑞澤還是裴惜墨的親哥哥,眼見著自己的親妹妹受罪,他還轉過了身,假裝自己聽不見看不見。
開什麼玩笑,得罪福寧郡主,那便是得罪永平長公主,那位可是當今聖上唯一的親姐姐,他們是活膩歪了,才會去為裴惜墨求情!
就在裴惜墨的臉都快被打成豬頭之時,不知何人先叫了聲:“裴探花來了?”
原本還兇殘的教訓著人的福寧,一聽裴景庭來了,立時便收回了手,還整了整衣袖,問自己的隨身女使:“我的鬢髮和妝容可有不整?”
“郡主美若天仙,無論是什麼模樣,都是極美的。”
福寧這才滿意了,而在福寧往一個方向走去之時,所有人也都順著她的方向看了過去。
謝清晚也看了過去,目光不由頓了住。
裴景庭今日著了一身墨藍色繡祥雲紋圓領袍,內以紅白相疊的內襯打底,身姿挺拔如松,閒庭漫步而來,衣襬飄飛。
皎皎若玉樹,灼灼如月華,當真是朗絕無二。
但他的眉目如遠山松雪,凌不可犯,叫人只敢遠觀而不敢褻瀆。
裴景庭站在文武百官之中,尤其是那些年輕的勳貴們,氣質極為拔尖,竟是無一人能壓過他的風頭,儼然是鶴立雞群,無人可及。
而在謝清晚看過去之時,裴景庭的眸光掃了一圈,最後直直的與她的視線對上。
“裴少卿是在看何人?”
“可趕緊醒醒吧,沒瞧見福寧郡主明顯對這位探花郎感興趣?和福寧郡主搶郎君,難道你想落得和這個裴三姑娘一樣的下場?”
裴惜墨還捂著被打腫的豬頭臉,癱坐在地上小聲的抽泣著,有這前車之鑑在,還有哪個小娘子敢像方才一樣,明目張膽的去打量裴景庭?
只是福寧還沒來得及過去,便有內侍尖銳的嗓音響起:“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跪下行禮。
洪宗帝行至主位之後,笑著抬手道:“諸位愛卿不必多禮,這些金科進士們,才是今日的主角,都起來吧!”
如今已過四十的洪宗帝,兩鬢已染微霜,唇色泛白,偶爾還握拳咳嗽兩聲,可見其身子骨並不怎麼好。
他的左手側是生母呂太后,相比於洪宗帝,已過半百的呂太后精神頭看著倒還挺足。
而他的右手側,便是寵冠六宮的高貴妃。
高貴妃一身珠光寶氣,雍容華貴,雖保養得不錯,但歲月還是在她的面容上留下痕跡,足以見得她的年歲已不小。
實則,高貴妃的年紀的確是很大了,她比洪宗帝足足大了十四歲,如今也五十有餘,甚至和呂太后都沒差多少歲。
這位高貴妃的傳奇一生,一直以來可謂是大晟茶樓瓦舍裡,最愛講愛唱的故事。
高貴妃在入宮之前,只是一個鄉野村婦,第一任丈夫乃是一個屠夫。
因天降洪災,高貴妃的夫家在一夜之間被水淹死,而她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也死在了那場水災中。
走投無路的高貴妃來到了上京,正好那個時候,皇宮招奶孃,高貴妃有幸得以入宮。
卻不想,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