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衍卻反問了一句:“我帶思思一同前往,你生氣了?吃味了?”

他的人品不行也就算了,怎麼眼睛還瞎了?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她吃醋了?

“夫君想帶何人便帶何人,這是你的自由,我無權干涉,正如我坐在何處,想怎麼坐,也是我的自由,你也無法干涉。”

呵,分明便是在口是心非,不就是想等著他主動些?

裴知衍往謝清晚的方向移動了些位置,在謝清晚要再次避開之時,他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皓腕。

“你做什麼?鬆手……啊!”

未等謝清晚掙脫開裴知衍的桎梏,對方便驟然用力,甚是粗魯的將她一下子給拽了過去。

謝清晚的一聲驚呼,驚動了外頭跟隨的蒹葭和白露。

“姑娘,出什麼事兒了?”

回應的卻是裴知衍的聲音:“無事,夫人一時沒坐穩罷了。”

“裴知衍,你放開我!”

今日裴知衍的身上倒沒有過重的胭脂味,不至於讓謝清晚第一時間便感覺到噁心。

但肢體之間的接觸,還是讓她渾身冒雞皮疙瘩,腦海中不斷浮現前世慘死在裴知衍手中的場面,額頭滲出了點點虛汗,容色也越發蒼白。

裴知衍用騰出的那隻手,扣住了她的下頷,“兩年未見,夫人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竟敢直呼我的名字?”

男女之間懸殊的力量差距,讓謝清晚無法輕易掙脫開,因為情緒的起伏,讓她只覺得太陽穴跳得愈發猛烈,頭暈目眩的感覺也更加強烈。

“你到底想做什麼?”

前世連看她一眼都厭棄,眼下卻對她動手動腳,這男人怕是腦子被門給夾了,以至於精神分裂吧!

裴知衍扣緊她的腰肢,因為謝清晚與他幾乎是貼在了一塊兒,若非是有衣物相隔,他們恐怕是已經親密無間了。

寬大的手心,似是能將懷中小娘子柔軟無骨的腰肢,輕輕那麼一捏便掐斷了。

從前他倒是不知,他的這個嫡妻,腰竟然這麼細,似乎不足一握,又如此的柔軟,像是圈著天上的雲彩。

鼻尖縈繞的,是來自於謝清晚身上,淡淡的冷梅清香,與葉思思身上濃重的胭脂味,全然不同,倒是挺符合她如今疏離孤傲的性子。

這感覺,與葉思思全然不同,甚至,裴知衍覺得便是連他心中最愛的謝思薇,也不及懷中的小娘子這般嬌軟無骨。

“自然是讓夫人多熟悉熟悉為夫的氣味了,我們靠得如此之近,也沒見夫人再吐了,如此看來,夫人已經接受了我的氣息了?”

謝清晚側首,一口便咬在了裴知衍剛抬起的手背上,與此同時,一腳踩在了他的腳背上!

裴知衍吃痛的叫了聲,不由鬆開了手,謝清晚趁著這個功夫迅速逃離他的懷抱。

“謝清晚,你竟敢咬我?”

一直退到最角落,謝清晚才反懟:“是你先對我動手動腳,咬你也是活該!”

“你我本便是夫妻,不論我對你做什麼,都是合情合理,身為一個妻子,卻不讓自己的丈夫觸碰,你的女戒、女德都學哪裡去了?”

謝清晚冷嗤,“別拿你碰了旁人的手來碰我,你不嫌髒我還覺得噁心。”

裴知衍原本被謝清晚給咬了一口,而很是惱火,認為自己身為丈夫的尊嚴受到了侮辱。

但聽見謝清晚的這句話後,他的火氣倒是消了大半。

“你果然還是很在意思思的存在,兩年不見,欲情故縱的把戲,你倒是用得得心應手,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是有些吸引到我了。”

男人都喜歡有挑戰的東西,正如家花不如野花香,謝清晚如今表現得越是牴觸他,便越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