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裴景庭極具壓迫性的視線,裴知衍發現他目光所及之處,正是他抓著謝清晚的那隻手!
幾乎是出於本能的,裴知衍便鬆開了抓著謝清晚的那隻手,謝清晚幾乎是在同時,幾步便躲到了裴景庭的身後。
很輕,卻又透著連她自己都不易察覺的信賴:“九叔。”
裴景庭的眸光落在謝清晚的身上,眸色明顯柔煦了幾分,嗯了聲,但再看向裴知衍時,卻又凝了一層寒霜,能將人瞬間冰封三尺!
“九叔,清晚畢竟是我的妻子,她一個有夫之婦,在外頭拋頭露面,影響怕是不太好,正好福寧郡主覺得我的球技不行,很想與九叔你組隊,不如我們便私下做個交換,如此便也能皆大歡喜……”
裴景庭壓根兒就沒搭理裴知衍,只微垂眸,看向謝清晚,“你想重新組隊嗎?”
謝清晚毫不猶豫的回道:“既是遊戲規則,便該遵循,否則又何必參加,而且我答應了九叔會拿頭彩,便不會言而無信,不換。”
裴景庭唇邊的笑意深了幾分,而裴景庭的心情多愉悅,裴知衍的心情就有多差。
試問能有什麼,比自己的妻子,在另外一個男人的面前,明確拒絕自己,堅持和另外一個男人組隊的?
尤其是在看到謝清晚和裴景庭視線相交,全然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他在他們兩個人之間,便是個多餘的存在,更是令裴知衍如鯁在喉,只覺自己頭上一片青青草原!
“決賽要開始了,過去吧。”
裴景庭說了一句,謝清晚點了下首,便跟著他一塊兒去新的場地了,徒留裴知衍在原地嫉妒加惱火的快七竅生煙。
“看來你的世子妃情願和小叔一組,都不想和你這個丈夫一組,如此說來,這坊間的傳言也並非全是假,裴世子與世子妃的夫妻感情,似乎並不和睦呀?”
在裴景庭那兒吃了閉門羹的福寧,只能回到裴知衍這邊,將不滿發洩在他的身上。
這次,裴知衍反而是沒有生氣,反而道:“郡主不是想拿到頭彩嗎?這次我必會認真與郡主合作,這個頭彩,必然非我們莫屬!”
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謝清晚和裴景庭拿走這個頭彩,只要一想到謝清晚衝著裴景庭笑,而對他這個丈夫卻疏離冷淡,他便難以剋制怒火!
見裴知衍也起了鬥志,福寧勾了下唇道:“謝清晚的球技可不低,若是我們直接硬碰硬,怕是真的難以取勝,咱們得智取……”
四組進行最後的對決,在比賽開始之後,謝清晚就發現了不對勁。
準確的說,四組人,另外三組明顯在針對她這組。
另外兩組完全不顧自己的球是否能夠進洞,而致力於將她的球給撞離原定的方向,而福寧他們這組,則是藉著謝清晚這邊被針對,一路暢通無阻的朝著洞穴的方向而去。
“九叔,他們必然是聯手了。”
其實也很好猜,以福寧的地位,只要稍加威逼利誘,這些人必然會唯命是從。
謝清晚能發現,裴景庭自然也是一早朝看了出來。
微一沉眸道:“我來解決。”
“沒事九叔,這幾個人我來解決,只是球就需要你來打了,我們離福寧郡主他們的距離太遠了,我的力道不夠足。”
裴景庭見謝清晚心中有溝壑,全然不心急,便知她已有了計策,就不再多說,依著她的意思來。
果然,另外兩組又針對著謝清晚這邊打,謝清晚揮起一杆,木球衝出去,撞到了其中一隻球。
帶著那隻球一下子彈了起來,朝著其中一個小娘子飛了過去!
那小娘子出於本能的便抬起樸棒,想要將飛來的球打飛。
謝清晚趁著這個空隙,故意將樸棒往地上一戳,恰好另外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