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爺一看便是最具有陽剛之氣的,是鬼的剋星,有爺在,保準能讓謝娘子睡個好覺!”

“真的嗎?你不會騙人吧?”

“自然是真的了,竹林一帶本便人煙稀少,這宣陽侯府一個個的都各懷鬼胎,髒著呢,只有爺才能震得住!”

“可是……”

“對了,方才郎中不是開了方子嗎,趕緊去將藥給煎了,吃了藥這病才能好呀,走走走,我陪你去煎藥!”

楚河推著蒹葭往前,成功將蒹葭的注意力轉移到了煎藥上。

在楚河將蒹葭他們都給哄出去之後,裴景庭並未鬆開手,只以騰出來的那隻手,扶住謝清晚的肩,將她慢慢帶起來。

再探出手,往謝清晚的後腦勺處輕輕那麼一摸,果然便摸出了一個包,想來當時磕的不輕,這小娘子,竟然一直忍到了實在撐不住,才昏了過去。

一時之間,裴景庭不知該說她太過於逞強,還是太傻。

讓謝清晚整個人都靠在他的胸膛之上,裴景庭取出一瓶化淤膏,沾了些許在指腹之上,動作不大熟練的塗抹在她後腦勺的傷處。

從來都只有旁人伺候他,而從未有他伺候過別人的,他也不知自己這力道,是否會弄疼謝清晚。

甚至的,在塗抹的過程中,裴景庭連呼吸都放緩了許多。

懷中的小娘子像是受傷的小獸般,嗚咽了聲。

雖很輕,幾乎是不易察覺,但裴景庭還是在第一時間察覺,垂眸,停下動作,嗓音更是放輕。

“我弄疼你了?”

小娘子沒有回應,只是無意識的,像是小獸找到了最安全的避風港,無意識的在裴景庭的胸膛蹭了蹭。

裴景庭的身子一僵,雖不至於會立即起反應,但是軟香在懷,若是再蹭下去,就真的要蹭出事情來了!

單手按住她不安分的腦袋,“不可再亂動。”

謝清晚無意識嗚咽:“疼……哥哥……晚晚疼……”

裴景庭一怔,低眸,“你喚我什麼?”

“哥哥……哥哥……”

謝清晚嗚咽的喚著,聲音越來越輕。

裴景庭的眸色卻漸深,呼吸也逐漸凝重了起來。

雖然他很清楚,謝清晚口中的哥哥,喚的並不是他,但是哥哥,可比所謂的九叔,要好聽多了。

“九爺,藥煎好了,奴婢能進來嗎?”

得到允許後,蒹葭端著藥推門進來,卻在瞧見自家姑娘正被裴景庭舉止親密的抱在懷中!

這九爺是不是太過分了,竟然趁著她家姑娘昏迷不醒趁機佔便宜,不行,她要阻止!

“藥拿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