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知衍的反應更快,一手捂住了她的腳踝,笑道:“夫人不是腳扭傷了嗎,還用腳踢,不怕會加重傷勢?”
“只要你不在我的面前噁心我,我的腿能立馬痊癒!”
裴知衍原本只是與她玩笑,但此刻,握著謝清晚的腳踝,指腹清晰無比的接觸到她光滑柔嫩的雪肌,不由心猿意馬了起來。
從前他倒是不知,他的嫡妻竟如此的冰肌玉骨,便算是露在外面,那一小片的腳踝處,都白得發光,如同一塊上好的美玉,還帶著微涼。
美好的觸感讓裴知衍出於本能的,指腹往下滑,想要更深入的觸控。
“別亂動,讓我看看,你的腳踝傷的重不重,若是骨折了,需得請郎中來診治才是。”
說著,裴知衍便要將謝清晚的裙角往前掀,謝清晚如同一隻受驚的小獸,迅速將腳給縮了回來,退到最角落。
“只是一點兒扭傷,眼下已經好多了,我已經沒事了,夫君你該走了。”
扭傷本就是裝的,謝清晚在從急匆匆趕來的女使的口中得知裴知衍和康媽媽一道來了玉清苑,儼然是來問罪的,她急忙返回。
但就算她再快,也無法趕在裴知衍他們之前到臥房中,所以情急之下,她便想出了外出採蜜,不慎扭傷腳的藉口。
可她沒想到,非但沒把裴知衍給糊弄走,他反而還強行抱著她入了臥房,看這架勢,也不像是要隨時離開的。
“前幾日我忙於政務,正好如今暫時停了職,也該遵從祖母之意,多陪陪夫人才是,這兩年來,辛苦夫人照看著侯府一家老小,我知道,夫人今日沒有去給祖母請安,心中必然也是為思思腹中的孩子而賭氣,此事是我做的不對,我向你道歉。”
身為侯府世子,從來都只有旁人向他賠罪,而鮮少有他向別人低頭的。
裴知衍覺得自己都主動開了這個口,謝清晚該是感動不已,和他好好過日子才是。
但他卻沒等來想象中的感動得熱淚盈眶的畫面,反而謝清晚用一種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
“夫君在外面有多少外室,又留了多少情種,那都是夫君你的事,與我何干,若是沒什麼事兒的話,我要休息了,白露,送世子出去吧。”
裴知衍面上的笑容一僵,“謝清晚,胡鬧也要有個限度,我都主動向你賠罪了,你竟還要趕我走?若是今日我踏出玉清苑一步,你便別想我日後會來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