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河笑著解釋:“謝娘子,我們爺不是怕露水會被太陽給蒸發了,而是怕你在寅時便起來收集露水,太過於辛苦了!”
謝清晚詫異的看向裴景庭,而裴景庭雖然暼了楚河一眼,卻沒有反駁他的話,沒開口便代表著預設。
一直以來,也只有哥哥才會這般關心她,生怕她會累著。
卻不想,裴景庭竟也會如此心細如髮,他不是覺得金風玉露不好吃,而是怕她在製作的過程中會累著。
心中流淌過一股暖流,謝清晚美眸一彎道:“我不辛苦,九叔喜歡,我便很高興了,還未感謝九叔昨夜的照顧,我總給九叔添麻煩,不知該如何感激九叔才好?”
“我什麼都不缺,你也不必多慮,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裴景庭剛說完,楚河卻接了一嘴:“我家爺旁的不缺,但唯獨一點,便是過於挑食,一月就得換三個廚子,但謝娘子你做的膳食,爺每次都吃完了,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
“九叔若是看得上我的手藝,以後每日我都可做上幾道小菜,命人給九叔送去,可好?”
裴景庭抬眸,“你不必如此費心。”
“不費心,所謂禮尚往來,九叔有恩於我,我孤身一人,也沒什麼特別能拿得出手的,九叔若是不同意,便是不喜歡我的手藝了?”
這小娘子,倒是知道該拿什麼話來治他。
此話一出,裴景庭果真便沒有再多說。
楚河立刻搭腔:“這感情好呀,那日後謝娘子你直接找屬下我便好,保準第一時間,將熱乎的膳食送到爺的跟前!”
說定了之後,謝清晚這才注意到天色已經非常明亮了。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楚河回道:“卯時一刻了。”
謝清晚想起一事,“卯時了,遭了,九叔你今日早朝是不是要遲到了?”
裴景庭慢悠悠嘗完最後一口,“不急,我已告過假。”
謝清晚剛鬆一口氣,蒹葭忽然咋呼一聲:“遭了姑娘,是不是錯過給老夫人請安的時辰了?完了完了,也沒有提前只會一聲,老夫人又該來挑刺了!”
裴老夫人最是好面子,長輩的架子擺得十足,規定每日的晨昏定省府中每個晚輩都不許落下。
蒹葭倒沒說錯,在他們說話間的功夫,仙壽堂這廂一壺茶已經快見底了,卻始終未見謝清晚的身影。
二房吳氏趁機抓小辮子:“都這個時辰了,清晚怎麼還沒有過來給老夫人請安,莫不是因為葉思思有孕一事,而心存怨氣,所以便故意不來,擺譜給老夫人您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