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你不能因為你不會,便空口白牙的汙衊旁人就不會呀。”

“長嫂都說上京沒幾個繡娘會,三姐姐你有幾斤幾兩,身為妹妹的我又如何不知曉?”

眼瞅著兩人又要吵嘴起來,謝清晚看似苦口婆心的開口相勸:“兩位姑娘莫要吵了,就是一塊帕子而已,可莫要影響了姐妹之間的情分。”

“叫太師見笑了,原本我想著透過刺繡來挑選出更為心靈手巧賢惠的姑娘,但兩位姑娘都格外中意高大公子,如此一來,反而是叫她們姐妹生了嫌隙,實在是難辦呀。”

果然,謝清晚這麼不著痕跡的一暗示,高太師非但不生氣,反而還道:“沒想到貴府的兩位姑娘竟都對天兒情有獨鍾,不論選哪個都會讓另外一個有情緒,

“這倒成我們高家好心辦壞事了,不如這樣吧,讓兩個姑娘都入我們高家的門,三姑娘為嫡妻,四姑娘雖為妾,但名義上也是平妻,和嫡妻一樣,高家必然兩個都不會虧欠,如何?”

裴惜墨是嫡妻,她自然不會有意見,笑得一臉賢惠端莊道:“太師所言甚是,墨兒沒有任何意見,全由太師做主。”

“不行,我不要做妾……”

高太師沉下臉,“怎麼,你是覺得做我高家的妾室,委屈你了?”

生怕會得罪高太師,裴老夫人趕忙道:“太師誤會,月兒並沒有這個意思,還不快向太師賠罪?太師願意以平妻的身份,抬你進門,已經是極為抬舉你了,日後入了高家門,可要伺候好夫君,孝敬公婆!”

“是呀四妹妹,既然妹妹也如此傾慕高大公子,能與姐姐一道侍奉大公子,咱們又是親姐妹,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不也很好嗎?”

裴惜墨和裴惜月都是庶出,往日裡兩人在裴家的待遇倒沒什麼不同,但若是裴惜墨以嫡妻的身份嫁入高家,而裴惜月卻是個妾室,那從此之後,她便壓裴惜月一頭!

裴惜月剛想反駁,突然便聽到哇的一聲大哭。

眾人聞聲瞧去,這嚎啕大哭的不是別人,正是被裴惜墨和裴惜月姐妹倆爭搶的高大公子高承天。

緊隨著,便聞見了一股濃重的騷味。

再往下一看,發現高承天身子下方的衣袍竟然溼了,地上更是一灘的黃水,甚至還在不斷的滴滴答答。

顯然,高承天這是尿了!

一個大男人,竟然當眾撒尿,而且還一邊哭一邊尿,簡直是……匪夷所思!

高太師也沒想到高承天竟然當眾尿失禁,握拳咳嗽一聲:“還愣著做什麼,天兒身子不適,先帶他回府歇息!”

侍從趕忙扶高承天回去,但他卻不聽從的嚷嚷:“我要老虎!我要大老虎!老虎老虎!”

“大公子聽話,我們回家,家裡有老虎,回家騎老虎可好?”

侍從連哄帶騙的,這才將高承天給哄走。

只要不是像高承天這麼傻的,都能看得出來,高承天這明顯腦子有問題!

“太師,高大公子這……這是?”

高太師睜眼說瞎話:“讓各位見笑了,犬子被令郎砸到了腦袋,雖然人是醒了,但意識還不是很清楚,但太醫說了,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什麼叫意識不太清楚,這分明是被砸成了個傻子啊!

裴惜月立即改口:“祖母,長嫂,月兒技不如人,輸得心服口服,既然三姐姐如此傾慕高大公子,通宵達旦的拿出看家本事刺繡,又正好投中大公子所好,

“他們二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月兒身為妹妹,怎好與自己的姐姐爭搶夫婿,月兒願意主動退出,成全三姐姐與高大公子的金玉良緣!”

難怪高家會這麼著急的上門提親,原來是高承天已經變成了傻子,試問有哪個好人家,會將自己的女兒往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