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惜墨剛拿出帕子,裴惜月便往前,故意將她給擠到了一邊。
“三姐姐,凡事也要講究先來後到,是我先到的,長嫂自然是要先看我繡的帕子。”
朝著裴惜墨翻了一個白眼,轉頭又對謝清晚討好的笑,“還請長嫂一觀。”
裴惜月繡的是鴛鴦戲水,倒是將自己想嫁入高家的心思淋漓盡致的體現在了帕子上。
“四姑娘用的是套針?邊口齊整,不錯。”
得到了謝清晚的誇讚,裴惜月覺得自己穩贏,驕傲的朝著裴惜墨挑了挑下頷。
而裴惜墨這次卻並未惱火,而是等裴惜月的看完了之後,將自己繡的帕子呈到謝清晚的面前。
裴惜墨繡的不是鴛鴦戲水,而是獅虎雄風,兩隻獅虎對立而鬥,栩栩如生。
“三姑娘用了散錯針?陰陽濃淡適度,形體逼真,當是上等佳品,這針法可是極難的,上京中也沒有幾個繡娘會,沒想到三姑娘不僅會,而且技藝如此精湛。”
謝清晚對裴惜墨的誇讚,可比裴惜月要多,裴惜月當即便笑不出來了,立時上前檢視。
“這怎麼可能,府中請的繡娘,就沒有會這散錯針的,三姐姐又是從何處學得的?莫不是,三姐姐為了贏而作弊,故意請了外面的繡娘來繡成的帕子吧?”
裴惜墨道:“四妹妹,汙衊人也要講究證據的,便是長嫂都說了,上京中會散錯針的繡娘屈指可數,我又如何能有這本事,請到這樣技藝高超的繡娘來為我趕製帕子?
“只是我對女紅一向感興趣,趁著閒暇時,便會出府去向技藝高超的繡娘指教,一來二去的,便自己琢磨出來了,四妹妹自己不求上進,便不要以為所有人都同你一般。”
“不可能,她一定是作弊了!”
說著,裴惜月激動的一把將帕子給奪了過去。
裴惜墨臉色一變,也去搶,“四妹妹,你怎麼還輸不起了?把帕子還給我!”
“三姐姐急什麼?這麼急著要將帕子給搶回去,莫不成真被我給猜中了,這帕子是你找人幫你繡的?”
“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再不把帕子還給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怎麼,三姐姐被我說中了,所以氣急敗壞想要動手打人了不成?有本事你便打呀,我便不信你真敢打我……”
話未說完,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
所有人都不由呆了住,因為裴惜墨真的抬手狠狠扇了裴惜月一巴掌!
裴惜月更是不可置信,“你……你竟然真的敢打我!我母親都捨不得動我一根頭髮,你竟然敢打我!”
“誰讓你搶我帕子,是你自己討打!”
“可惡,我要殺了你!”
“啊我的頭髮!”
“啊我的臉!”
“三姑娘,別打了!”
“四姑娘,快鬆手呀!”
……
眼瞅著兩撥人,在正廳之內扭打在了一塊兒,可謂是狗咬狗,實在是好笑的緊。
謝清晚悠然的坐在主位上,品著春茶,口上勸架,身子卻是紋絲不動:“兩位姑娘有話好好說,怎麼還打起來了?”
“都給我住手,成何體統!”
裴老夫人正賠笑,領著人往正廳來,誰知剛到了門口,卻見正廳內打成了一團,真是好不熱鬧,叫外人將裴家的醜事都給看了個一乾二淨!
謝清晚擱下茶盞,起身盈盈行了個禮,“祖母。”
裴惜墨和裴惜月這才停了下來,見裴老夫人正一臉惱火的看著她們,嚇得直接便跪在了地上。
“祖……祖母。”
“祖母,不干我的事,是三姐姐先動手打我的!”
“你胡說,祖母,是四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