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叮囑了我,難道是我走得太著急,不小心掉了?”

裴景庭沉下面色,他便不應該輕信楚河這張嘴,謝清晚那樣性子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暗送定情信物這般出格的事情。

也不對,他為何會順著楚河的想法,覺得謝清晚會送什麼別出心裁的物件?

裴景庭這才察覺到自己此刻的想法很不對勁,拆開信箋,將信上的內容掃了一遍,便丟進爐火中燒了個一乾二淨。

“爺,難道謝娘子是在信中互訴衷腸嗎……”

楚河賊頭賊腦的探過來想看,裴景庭給了他一記冷眼。

“明日申時,去高府傳個話……”

待楚河領命退下後,裴景庭看著鎏金銅爐內,跳躍著的火光,心中那一點不舒服,一點一點的擴散,直至無法再忽略。

次日申時很快便到了,謝清晚已經提前到了正廳,裴惜月也緊隨其後到了。

“長嫂,有一句話月兒也不知當說不當說,先前因為嫁妝的事兒,二房幾次三番尋長嫂你的麻煩,倘若這次我沒能勝過三姐姐,讓三姐姐嫁到了高家,有高家這樣的高門撐腰,恐怕到時,二房會更加肆無忌憚的來找長嫂你的麻煩吧?”

見裴惜墨還沒來,裴惜月便趁機在謝清晚的面前吹耳旁風。

就她這點兒小伎倆,在謝清晚的面前都不夠看的。

謝清晚微微一笑,未曾言語,便有一道惱火的聲音隨之響起:“四妹妹這是怕自己繡工不行,便把主意打在了歪門邪道上,企圖詆譭我們二房與長嫂之間的關係,來達到嫁入高府的目的?”

裴惜月絲毫不怕被裴惜墨聽見,哪怕被當場抓包了,也依然面不改色。

“我說的都是實話,為了還債,三姐姐可是將自己大半的嫁妝,都給了長嫂用以抵債,三姐姐敢當著長嫂的面發誓,你並未因此而記恨上她,也不會想著日後飛黃騰達了,而趁機報復嗎?”

裴惜墨冷笑:“身為裴家姑娘,自是識大體,知禮節,更何況,長嫂嫁妝一事,本便是我們二房有錯在先,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怎會記恨長嫂?”

“三姑娘與四姑娘的心思,我都明白,至於是否有其他心思,日久見人心,不急,眼下還是要以高家之事為首要,帕子兩位姑娘可都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