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掙脫開僕人的桎梏,張牙舞爪的便朝著謝清晚衝了過來。

而這次,裴知衍的動作非常快,瞬間起身,擋在謝清晚面前的同時,一把扣住了吳氏的手,向外這麼一掰。

只聽得咔嚓一聲,前一秒還無比囂張的吳氏,下一秒就痛的嗷嗷叫。

“痛痛痛,我的手要斷了!”

裴知衍冷眼看著她,“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二嬸嬸還想動手打人?”

“我只是一時氣惱罷了,又沒有真的打到謝清晚,衍哥兒你且把手鬆開,我的手快被你給擰斷了,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

謝清晚徐徐道:“那我倒是想問問二嬸嬸這個做長輩的,為何搞出這麼一樁監守自盜的戲碼出來,我記得這個月才剛發月錢不久吧,二房怎麼會這麼快便沒錢了,而且還拮据到變賣所有物件的地步了?”

“又或者說,並不是二房其他人拮据,而是為了某些人,而不得不上演這麼一出監守自盜的戲碼,從而在我這裡騙去銀錢?”

在說話的同時,謝清晚便看向了裴瑞澤。

而順著謝清晚絲毫不掩飾的視線,其他人也都看向了裴瑞澤。

本就做賊心虛的裴瑞澤,見自己成了眾人的焦點,便有些慌了。

“看著我做什麼,我又不知道家中出了什麼事兒,我什麼都不知道!”

謝清晚恍然道:“原來二弟這個做親兒子的也不知曉二嬸嬸為何會鬧這麼一出,那麼如此看來,便只有二嬸嬸自己說出原由了?”

吳氏自然不會說出實情,“還能是什麼原因,自然是因為你將我們二房的月錢給扣走了一半,尤其是二爺,一貫大手大腳的,不知節儉,月錢一下子便也就見底了,我也實在是沒有法子了,老夫人,我只是想多要些銀子,並沒有什麼惡意的。”

周氏冷笑道:“算上二房院中的所有物件,雖說不是特別值錢,但摺合起來,可是值不少銀子,二嫂這分明便是在招搖撞騙,而將我們當成傻子戲耍呀,老夫人,若是這樣惡劣的行為不嚴懲的話,將來豈不是要叫府中其他人跟著效仿了?”

“周氏你……”

吳氏咬牙切齒的瞪著周氏,還沒說完,裴老夫人便開了口:“既然此事已經清楚了,吳氏,你可知錯?”

奸計沒得逞,吳氏氣得不行,但她也知道審時度勢,如今是她失了先機,只能暫時認栽,跪下認錯。

“都是兒媳一時糊塗了,兒媳知錯,請老夫人寬恕。”

裴惜墨也趕緊跪下來為自己的母親求情:“祖母,母親她也是為了我們這些小輩,才會一時行錯了路,但所幸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只需要將那些物件從當鋪贖回來便成了,請祖母寬恕!”

吳氏的兒媳蔣氏,抱著宥哥兒也跪下來為吳氏求情。

“念在你為侯府生兒育女的份兒上,便罰你禁足抄寫佛經兩卷,修身養性,若是再有下次,必然嚴懲不貸!”

吳氏趕忙道:“兒媳知錯,多謝老夫人!”

謝清晚早便料到裴老夫人定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不會嚴懲吳氏。

但吳氏他們可笑不了多久了,因為今日計謀沒成,裴瑞澤就沒銀子還賭債,賭坊的人怎麼可能放過他。

到時候將事情鬧大了,才是真正的好戲上演!

謝清晚從仙壽堂離開之時,裴知衍還被裴老夫人叫住說話。

裴知衍餘光注意到謝清晚已經走了,心中有些急。

“祖母,孫兒這幾日都按照您的吩咐,拜訪朝中幾位大臣,讓他們為孫兒在聖上面前說幾句好話,只是目前效果並不是十分明顯,此事還是急不得。”

裴老夫人道:“若是讓高太師幫忙向貴妃娘娘傳幾句話,只要貴妃娘娘願意在聖上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