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氏死皮賴臉的撒潑打滾之時,白露走了過來,“二夫人。”
白露是謝清晚的貼身女使,她來了,便說明必然是謝清晚要見她了。
吳氏冷哼一聲:“現在才知道見我這個嬸嬸?告訴你,晚了,今日要是謝清晚她不親自來向我賠禮道歉,我便是不起來了,到時候也好叫所有人都瞧瞧,她謝清晚身為一個晚輩,是如何怠慢長輩的!”
誰知,白露卻是徐徐道:“二夫人誤會了,奴婢只是看二夫人在這裡也是說了大半晌的,嘴巴便一直沒有停過,可是覺得嘴幹了?若是嘴幹,奴婢帶了些茶水,二夫人可喝一些,免得叫旁人瞧見了,以為我們玉清苑不知禮數,連杯茶水都不給二夫人準備。”
吳氏沒想到白露並不會來請她進去的,而是任由她在外面鬧,甚至還看好戲似的,還問她要不要喝水,吳氏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你……你們簡直是欺負人!”
白露一抬手道:“奴婢還為二夫人精心準備了蒲團,這塊蒲團格外的厚實,哪怕是放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也不會硌屁股,二夫人可要試試?”
吳氏快被氣死了,於是乎又一轉調,坐在地上哭爹喊娘起來。
白露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直到吳氏嗓子都嚎冒煙了,白露才看了眼天色。
“二夫人,請恕奴婢打斷一下,眼下已過辰時一刻,二夫人若是再不去仙壽堂,可就趕不上最後給老夫人請安了,奴婢可是聽說,二夫人便算是身子再不適,都要風雨無阻的準時給老夫人請安的呀。”
吳氏聲音一頓,又往院內瞟了眼,“我遲到了,她謝清晚不也一樣嗎?既是不讓我好過,那大家夥兒都別想好過!”
“二夫人這是說的哪裡話,大家都在侯府生活,自都是一家人,大娘子當然是希望一家人都能夠和和美美的,再者,給老夫人請安大娘子可不敢有絲毫的耽擱,早在二夫人來之前,大娘子便已經過去了。”
這下,吳氏是徹底傻眼了:“這怎麼可能,方才你們不是說謝清晚還在歇息嗎?她何時出去的,可別在這兒哄騙我,我可不會上當,她就還在屋內呢!”
“好賴話奴婢都已經說完了,二夫人非是不信,奴婢也沒法子,奴婢院中還有許多雜事要處理,便少陪了,在這兒伺候好二夫人。”
最後一句話,自然是對攔在門口的兩個女使說的,說完之後,絲毫不理會吳氏的罵罵咧咧,白露扭頭就走。
“你……”
吳氏原本還想繼續罵的,但實在是罵得口乾舌燥,喉嚨都冒煙了,也不見謝清晚有任何動靜。
難道說……她真的一早便去了仙壽堂?
“夫人,可需要奴婢帶著人直接闖進去?”
貼身女使剛想要用硬的,吳氏卻忽然不罵了,抬手道:“扶我起來。”
“夫人,咱們不進去找少夫人了嗎?”
吳氏起身後道:“我在外面嚷嚷了這麼久,若是按照謝清晚以往的個性,早便已經出來息事寧人了,到眼下都還沒動靜,還真有可能是已經不在玉清苑了,走,且去仙壽堂瞧瞧,別以為躲到了仙壽堂,我便沒有辦法對付她了。”
這銀子,她必然是要敲詐到手的!
仙壽堂。
謝清晚前腳剛到,裴知衍後腳也跟著來了,只是今日和裴知衍一道的,還有葉思思。
原本裴知衍是走在前面一步的位置,但快到門口的時候,葉思思忽然哎喲了一聲,裴知衍便停下了腳步。
“思思,怎麼了?”
葉思思捂著小腹道:“沒事的知衍哥哥,只是方才忽然感覺到有些眩暈,我可以自己走的,你不必管我。”
她這裝的未免也太假,裴知衍一眼便瞧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