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請。”
裴知衍做了個請的手勢,裴景庭在離開之時,看了謝清晚一眼。
他雖什麼也沒說,但只一個眼神,謝清晚卻讀懂了他的意思,微微一笑,退到了一邊。
在前往刑部的路上,裴知衍旁敲側擊的道:“九叔與我夫人似乎頗為熟識?從前我似乎不知,九叔與我夫人的關係竟如此之好,不僅為她出面拿回了嫁妝,而且還將御賜之物都給了她?”
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容許自己的妻子與別的男人眉來眼去,更何況裴景庭對謝清晚可不只是眉來眼去,而是明目張膽的為她說話,這一口氣裴知衍如何能咽得下!
“只有無用的男人,才會懷疑這懷疑那,若是你有本事,何須我這個做叔叔的來開這個口?”
裴知衍拉緊手中的韁繩,“九叔又是從何得知,我夫人她的嫁妝被二房的人給揮霍了?難道說……九叔私下與我夫人有過什麼交涉?”
不知為何,裴知衍想起了昨日,他發現謝清晚的嘴角破皮,還有些紅腫。
原本他心中疑慮便未消,今日裴景庭來了這麼一出,他不由將兩人聯絡在了一起。
“這種事情,有眼睛便能瞧得出來,我又不像你這麼瞎。”
裴知衍瞬間被噎住,鐵青著臉,卻不好再開口。
刑部大牢。
裴瑞澤在牢房裡哭爹喊娘,衙役不耐煩的敲了下牢門。
“閉嘴,裴瑞澤,有人來看你了!”
抬頭看去,卻見竟是裴景庭與裴知衍。
“九叔,兄長,救我!救我啊!”
裴知衍看裴瑞澤一身狼狽,鼻青臉腫的,衣衫更是髒亂,儼然是被人摁在地上打過。
皺眉道:“二弟,這是怎麼一回事,今日家宴你都忘了,竟還跑到醉仙樓鬧事,還將高承天給誤傷了,你是活膩歪了?”
高家在朝中一手遮天,而高承天更是高太師的嫡子,若是有個什麼好歹,一旦高家追究起來,早已走下坡路的宣陽侯府,又如何能與之抗衡?
“我……我也沒想到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時吃醉了酒,再加上有人追我,我一時情急,手裡的板凳飛出去,卻不想砸中了高承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裴知衍道:“今日家宴,你不回家吃飯,跑到醉仙樓去做什麼?有人追你?好端端的,為何會有人追你?你在外面究竟惹了什麼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