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罵的那隻手哆嗦了兩下,訕訕的收了回來。
因為他有種直覺,若是他還敢這麼指著謝清晚,下一秒他的手就會和手腕分家!
“你……我好歹也是你的二哥,身為弟弟,你怎……怎能如此與二哥說話?”
裴志連狠話都不敢反駁,甚至回個話都有些大舌頭。
裴景庭連個眼神都不帶施捨給他:“你配嗎?”
“你……你……”
裴志你了半晌,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見裴景庭如此維護謝清晚,反而襯得裴知衍這個做丈夫的,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不知道的,還以為裴景庭才是謝清晚的丈夫!
“夫人,我竟不知先前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怎麼也不同我說,今日你且只管將心裡話說出來便是,有我為你做主,別怕。”
裴知衍可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盡是往自己的臉上添金。
她被吳氏給劃傷臉的事兒,他分明便是十分清楚的,而且吳氏鬧過不止一次。
當時他是怎麼說來著?他說,吳氏是長輩,讓她做晚輩的,要讓著長輩,不要將事情給鬧大了,忍一忍便也就過去了。
眼下倒是裝起深情夫君來了,真是令人作嘔!
“那些嫁妝,是我母親生前為我留下的,唯一傍身之物,我自然是希望,二房能一次性將欠下的債都還清了,我好將那些賣出去的鋪子、田地等贖回來,才對得起母親的在天之靈。”
裴志臉色難看,直接耍起無賴來:“在座的也都知道我們二房的情況,我們一次性哪兒能拿得出這麼多銀子來,這不是把二房往死路上逼嗎?父親,母親,二房人多,
“又添了曾孫,平時也都是掰著手指頭過日子的,我們都答應會還債了,如今卻是讓我們一次性還清,這如何能辦到呀!”
看在曾孫的份兒上,宣陽侯為難的對裴景庭道:“景庭,這二房的確也是有難處的,清晚如今各項開銷也都是由侯府出,一時半會兒也不缺,不如還是……”
“誰說辦不到,二嫂、裴惜墨,還有蔣氏,三人加在一起的嫁妝,還能比不過謝清晚一人?”
眾人皆是愣住,他們只想著逮著謝清晚一個人禍害,張口閉口說自己如何難。
但實際上,不論是吳氏自己,還是裴惜墨,或是蔣氏,她們的嫁妝可都沒怎麼動過。
若是都拿出來償還,自然是能還清。
裴惜墨登時急了,驟然起身,“這不可能!那是我出嫁用的,若是拿來還債,我到時候還如何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