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晚瞬間緊張了起來:“是哥哥出什麼事兒了嗎?你不要騙我,哥哥他到底怎麼了?”

她便只有謝清安這麼一個血脈至親。

江寂忙安撫她的情緒:“晚晚,晚晚你聽我說,內兄他很好,沒有出任何事,只是他眼下並沒有在上京。”

“不在上京那是在何處?你到底給他派了什麼任務?”

江寂也知曉,謝清安隨軍出征的事兒,必然是瞞不了謝清晚多久的,便將先前大金與突厥聯手侵犯西境的事兒,跟謝清晚講了一遍。

原本這是高太師給他布的一個局,高太師想要讓江寂上戰場。

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倘若江寂在戰場上出了什麼事兒,完全可以將這個黑鍋蓋在敵軍的身上。

所以當時在朝堂上,聞時野主動站了出來,立下軍令狀領軍出征。

而謝清安則是在事後,自己主動請纓,隨聞時野一道出徵。

至於瞞著謝清晚的主意,也是謝清安自己提的。

當時謝清晚臨近生產,謝清安怕他上戰場的事兒,會讓謝清晚擔心,便讓江寂隱瞞下來。

倘若他能在謝清晚生產之前,便打完了仗趕回來,自然是再好不過。

但若是沒能趕回來,直到瞞不下去了,再告訴謝清晚這件事。

而誰也沒有想到,後面會發生了這麼多的變故,謝清晚甚至提前了近一個月生產,遠在西境的謝清安,怕是最近才剛剛收到自己升級當舅舅的訊息。

“晚晚你不用太擔心,聞時野與內兄也都不是第一天上戰場,在對付大金上面,他們二人都是很有經驗的,而且我特意叮囑過,內兄絕對不會出什麼事兒的。”

“近來西境連傳捷報,我軍已經收回了好幾座城池,想來要不了多久,便能將大金與突厥打得屁滾尿流,班師回朝了。”

聽到江寂這麼說,謝清晚才算是稍稍安定了下來。

畢竟謝清安先前也一直都在北疆從軍,這種為謝清安的安危而擔憂的心情,謝清晚已經習以為常了。

如今聽到江寂說前線捷報頻傳,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兒,應當很快便能回京了。

“如此便好,但是日後你可不許再聯合哥哥一起瞞著我,我沒有你們想的這般脆弱,哥哥本便是軍人,家國有難,他挺身而出也是正常,我都明白的,日後可不許再這樣,否則我便不理你了。”

江寂連聲道好,順便還在謝清晚的臉頰偷親了一口,連聲表示自己知錯了,日後再也不敢了。

“今日的計謀不成,高貴妃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想來很快又會有新的動作了,你在前朝可是要當心一些。”

江寂高深莫測的一笑,“晚晚放心,我心中有數,而且我還怕她會沒有動靜呢。”

一個月後,謝清晚出了月子,江寂便請示洪宗帝,要在宮中擺宴慶賀。

先前小皇孫剛出世的似乎,洪宗帝喜出望外的要大擺宴席,但被江寂以謝清晚身子還虛弱,尚在月子中為由,往後拖了一個月。

月子期間,江寂將東宮上下搭理的非常好,完全不需要謝清晚操心,她只需要每日吃吃喝喝,再帶帶孩子。

哦不,甚至連孩子都不需要怎麼帶,因為有兩個奶孃在。

月子坐得好,出月子的時候,謝清晚整個人都容光煥發的,一點兒也看不出是剛生了孩子。

但便在計劃著出月子之後的宴席前的半個月,洪宗帝卻因為一場風寒而倒下了。

一開始只是簡單的風寒,但是吃了許多藥之後,這風寒卻絲毫沒有見好,反而大半夜的還咳的越來越厲害。

再加上原本便有的頭疾,嚴重的睡眠不足,導致頭疾便越發的厲害,甚至這一整日都沒有片刻能得以歇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