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劍斬下!

伴隨著一聲慘叫,裴知衍架著謝清晚雪頸的那隻手,便被活活的斬斷!

謝清晚只覺得後背被人這麼一推,整個人便不受控制的往前栽過去。

那一瞬間,雖然她急忙護住了肚子,但還是感覺到小腹一疼,隨之往旁邊歪倒了過去。

“晚晚!”

江寂顧不上其他,一下子便衝了上去。

他本身離謝清晚的距離便不遠,幾乎是在一眨眼的功夫,便將謝清晚牢牢的護在懷中。

“抓住他!”

圍在一圈的侍衛第一時間朝著裴知衍衝了過去。

沒了人質的裴知衍,再加上手臂被活生生的斬斷,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掙扎餘地,便被侍衛給扣押在了地上,半分都動彈不得。

雖然裴知衍被抓住了,但是謝清晚的情況可不怎麼好。

她的面色蒼白如紙,在江寂的懷中劇烈的顫抖著,“疼……好疼……”

那一瞬間,江寂只感覺到手心一股灼熱,還黏糊糊的,低首這麼一瞧,便是一大片的血跡映入眼簾!

“快!宣太醫!速讓柳華過來!”

一時之間,東宮亂成了一團。

距離謝清晚臨盆,按照原先算的日子,至少還有半月。

如今卻因為這場意外而被提前了,江寂整個人方寸大亂。

從勤政殿到東宮,都是江寂一人,抱著謝清晚,施展輕功,這中間幾乎沒浪費太多時間。

但江寂還是覺得不夠快,尤其是懷中的小娘子一直在喊疼,令江寂心如刀割,恨不得此刻她的所有痛苦都轉到他的身上。

“晚晚,別怕,別怕我在這裡,不會有事的,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

這話分明是在安慰謝清晚,但實際上,江寂卻比謝清晚要害怕多了。

原本越臨近生產,江寂便越是坐立難安,都說女人生產便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他做足了各種準備,生怕在生產那日會出現什麼突發狀況。

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足足提前半個多月,並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動了胎氣!

因為穩婆一直都是備著的,所以穩婆比太醫還要先一步到。

一看這情況,便道:“太子妃娘娘這是大出血了,還請太子殿下速速出去,我們要馬上為娘娘接生了!”

一聽大出血,江寂手腳都涼了,不肯挪動半步:“孤不走,孤便在這裡陪著晚晚!”

“太子殿下,女子生產血腥味重,容易衝撞了您……”

“都什麼時候了,衝撞便只管衝著我一個人來,只要晚晚能平安無事,便算是要奪走我的命,我都在所不惜!別廢話了,趕緊接生!”

自古以來,男子都忌諱這些,但江寂非但不忌諱,反而將所有的精力都只放在謝清晚的身上,從始至終都只緊緊握著謝清晚的手,不曾鬆開片刻。

江寂不肯走,穩婆們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熱水燒好了嗎?”

“娘娘,娘娘呼吸,用力!”

“再用力!”

不斷的有宮人在寢殿內進進出出,端熱水等等。

洪宗帝也得知謝清晚動氣早產的事兒,也匆匆趕了過來。

他到的時候,幾乎是與呂太后先後到的。

“皇帝,好端端的,太子妃怎麼會早產了呢?”

一貫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呂太后,對其他的並不在意,只在意自己第一個曾孫是否能夠平安降生。

“此事也有朕的錯,太醫呢?太醫都到了嗎?將太醫院所有太醫都召集過來,務必要確保太子妃能夠平安生產!”

在外邊的人也焦急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