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此而觸怒了神靈,可是追悔莫及!”
方才江寂動手的實在太快,便是連洪宗帝都未曾反應過來,直到高太師出聲,洪宗帝才回神。
皺眉不悅道:“太子,你又在胡鬧什麼,還不趕緊將道長給鬆開,向道長鄭重道歉,否則朕這次必然要重重的罰你!”
江寂卻是絲毫不懼的冷笑聲,“倘若這所謂的道士真的有本事上達天聽,又何必需要建造什麼浮生塔,只因——”
“他不僅是一個假道士,而且還是一個身犯通敵之罪的已死之人!”
說話的同時,江寂便再次出手,一把將裴知衍臉上的面具給摘了下來。
映入眾人眼簾的,便是裴知衍那張讓在場大半的朝臣都認識的臉。
有大臣錯愕非常的指向他,“這、這不是裴家的那個……那個……”
一時之間,想不起對方的名字。
另有大臣出言提醒:“他是裴知衍!”
“這裴知衍先前不是投靠叛軍,在攻城中被太子殿下給射殺了嗎,怎麼還會復活,出現在此處?”
別說是旁人了,便是連身為裴知衍同黨的高太師,在看到裴知衍的真實面目之後,也不由懵在了當場。
被看到了真面目的裴知衍,還想要垂死掙扎。
“太子殿下說的那人是誰,貧道根本就不認識,或許只是與貧道長得頗為相似而已,萬千世界,長得相像的人,本便存在。”
這話都把江寂給整笑了,“都人贓並獲了,還想企圖狡辯呢?也行,那孤便讓你死得更明白些。”
說著,江寂一把將裴知衍的衣衫給扯開,露出了胸膛。
在眾目睽睽之下,赫然便瞧見在裴知衍的胸口處,靠近心臟的位置,有一道醜陋的傷疤。
“這一箭,當初可是孤親手射出的,用的是孤特製的利箭,哪怕這中箭之人傷口癒合了,也會留下獨特的疤痕,一輩子難以消除。”
“那麼便請這位所謂的道長,同孤好好的解釋一下,你心臟處的這道傷疤,怎會與孤的利箭所遺留下的傷疤,一模一樣呢?”
裴知衍當然無法解釋。
陸首輔趁機道:“聖上,此人便是裴知衍,在當初剿滅叛軍中,他非但沒有死,反而還僥倖活了下來,難怪他一直戴著面具,不敢以真容來示人。”
“通敵賣國,一旦被人給認出來,便是殺頭的重罪!一個重犯趁機混入宮中,其心可誅呀聖上!”
別說是哪些大臣們了,便算是洪宗帝都是見過裴知衍的。
一看到這張臉,便知道不會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