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眼淚掉下來。
奈何眼淚不聽話，順著眼角成串滴落。
她的三年，到頭只感動了她自己。
這叫她怎麼甘心！
……
“扣扣扣——”
醫生辦公室門被敲響，蘇城衝門口說了一聲：“請進。”
看到是葉秉延和唐凝，蘇城將開好的單子遞給護士，“帶唐小姐去檢查。”
護士點了點頭，走到唐凝跟前，伸出手說：“唐小姐，這邊請。”
唐凝見葉秉延站在原地，攢眉問：“秉延，你不一起嗎？”
“我找蘇城談點事，護士會帶你過去。”葉秉延面色如常，語氣卻不似商量。
唐凝難掩失落，她輕咬了一下嘴唇，跟著護士出了門。
腳步聲遠去，蘇城拉了一把椅子給葉秉延，一邊打量人一邊說：“聞樂來過醫院，她——”出了車禍。
“你不必說了，我知道。”葉秉延徑直打斷，果然聞樂是從蘇城這打探的訊息，他警告道，“下不為例。”
蘇城沒再多說，想起更重要的事，他問：“你真打算離婚？”
“嗯。”葉秉延點頭，拉過椅子坐下。
“不會是因為唐凝回來了吧？”
葉秉延放在椅子上的手收緊，目光深幽，陷入了沉默。
蘇城見他這副模樣，嘆了一口氣，站起身，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人沒注意到，門縫閃過一抹白影，悄無聲息來，悄無聲息離開。
葉秉延推開唐城的手，語氣平淡：“不全是，當初我選聞樂結婚，一是她沒有背景，不會有利益牽扯；二是她不惹事。”
“現在她動了不該有的心思，離婚是必然。”
晚上。
聞樂照例做好了飯菜，等著葉秉延回來。
九點，外面響起了車子的聲音。
聞樂望著冷掉的飯菜，只覺得心落進了冰窖。
玄關傳來動靜，聞樂偏過頭。
從校園學長，到葉秉延事業有成，再到跟她結婚。
整整八年。
她喜歡了一個人八年。
三年前，她為了跟葉秉延結婚，步步為營，甚至不惜將自己包裝成他喜歡的模樣。
她曾信誓旦旦說，一定會讓葉秉延喜歡上自己。
然而回憶起在蘇城辦公室外聽到的話，不過是她的痴心妄想罷了。
葉秉延走進屋，看到桌上沒有動過的飯菜，眉心一隆。
聞樂注意到他手上的檔案袋，她身體一僵，如果她沒猜錯，裡面裝著的應該是離婚協議。
“等你吃完飯，我有事跟你說。”
“不用了。”聞樂站起身，對上那張冷漠的臉，她下顎微抬，先發制人道：“我們離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