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七爺如刀刮子一樣的眼神盯了一眼。心頭一慌,嚇得跪到地上。

七爺砰地一聲關上門,跟著月娥進了艙屋。

“你那點小心計,蒙不過爺的眼睛。”

月娥也不理他,按住腰,痛得吡牙咧齒地爬上了木榻。

七爺的臉上雖然波瀾不驚,心裡卻生起了對玖眉的狂怒。

他捨不得動手的人,這個奴才膽大包天,竟還對她下了手。

七爺移步到月娥身邊,彎下身,溫聲道:“掀開衣衫我看看。”

月娥將衣衫捂得死死的,忙搖頭:“爺,不勞您看,若是有藥膏,給我自己擦擦便罷。”

“放開手,爺什麼沒見過…”七爺沉聲道。

所受的倫常禮儀抵不過對心上人的放心不下,不等月娥再說,他強行動手掀開了捂住衣衫的小手。

只見雪白粉嫩的腰肢上淤青了一大塊,他呀的一聲,好似他也痛一樣。

他發瘋般奔向門口,對跪在門口的玖眉一腳踢去。

那道霸氣的力道,使玖眉像斷線的風箏,直往後飛去。只聽到了遠處“怦”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月娥被他突如其來的狠厲一腳嚇得心驚膽戰,一顆心咚咚直跳。

看到了他發怒時臉上那種狠戾,霸道強橫,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吧?

七爺去拿了一盒藥膏進來,也不管月娥是否願意,按住她就在纖腰上揩了藥,一隻手按住青淤處一陣搓揉。

痛得月娥大叫,額頭滲出一層細汗,急忙去推開他的手,半點也推不動。

“好痛,你輕一點。”月娥哭道。

“她使了暗力,若是不擦藥療傷,明日就腫得像桶一樣粗了。”七爺邊揉搓邊沉聲道。

“我知道,你們人人都巴不得我死呢。爺,我們認識一場,我只求你,讓我死時體面些,不要被毀容,不要大卸八塊。”月娥滿臉淚水,弱弱地哀求。

七爺療傷的手頓了頓,心尖一陣絞痛。喑啞聲道:“爺還沒死,哪容你輕易就死了。”

這句話嚇得月娥忘了哭,噤若寒蟬。難不成他要折磨到自己求生不成,求死不能。

七爺將她抱到床上,月娥軟軟地靠著他,聞著他身上好聞的龍誕冷香,心裡又驚又怕。任憑他抱著自己,不敢動一下。

他這才看到她半掩的衣衫下那勝雪白膩晳若脂的豐滿胸兒。他的筋脈瞬間噴漲,臉至脖子緋紅一片,腦中嗡嗡作響。他尷尬地閉上眼睛,抖著手將月娥放到床上。

桌邊放著一盆清水,他走過去將頭埋下去,狠狠地洗了把臉。

再抬起頭來,已平復了澎湃的心跳。走到桌邊去倒了一杯茶,端到床邊。

“喝口茶。”暗啞的聲音說。

“嗯”

月娥聽話地接過去喝了一口,遞還給他。

陰沉沉的黃昏降臨了,霧氣瀰漫了大地,船身在一陣搖晃中,又向江天航行了。

月娥的心沉到了湖底,眼前一片昏暗。

她身上舊傷未去,又添新傷,心裡慌恐不安。到了夜間,雙目赤紅,額頭滾燙,發起高燒來。

迷迷糊糊中做著各種夢。夢中冬梅與往常一樣,同她在院中一起漫步,說著事宜…那日,冬梅得了一套新買的衣裙,對她歡笑。那笑眼笑著笑著慢慢的睜大變形,後來流下一行血淚…她在夢中不斷地哭喊著冬梅的各字。

七爺站在床邊,見月娥在小床上側身面裡睡去。

她身體構成的曲線嬌媚入骨,讓人移不開眼。他伸出微微顫抖的手,頓了頓,放下月青紋帳,轉身出了艙門。

面若冰霜的七爺坐在曲尺楠木羅漢床上,腳下跪著面無人色的玖眉。

“王爺,奴婢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