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已經出了京城。
“大少爺,這鳥兒帶路可是確信?娘子已不在京城了?”
書染望著天空,有些茫然地問身旁快馬加鞭的新逸。
“我信老法師,他老人家說靈兒能尋到要找的人,就定能找到。”
此時,只剩下對靈兒的深信不凝,不然又去哪裡找人呢?
離京城越來越遠,新逸的眼中越發晦暗,盯著天空中飛翔的靈兒默不作聲。
馬兒已賓士了兩天,靈兒還在天上飛翔帶路。
他的心越發恐慌,月兒到底在何處?是被人擄走了?還是已遭不幸?
跑在前面的書染勒住馬僵,有些懷疑地回頭望著大少爺。
一路荒野上,前不見村,後不見來人。
“月兒…生要見人,死也要見屍,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音信全無。”新逸哽咽道。
“鳥兒帶我們已跑了這麼遠的路,娘子真會被人帶到這麼遠?是何人所為?”
新逸搖頭,看著靈兒帶路的方向,揮鞭狂奔。
直到健壯的馬兒累得口吐白沫,馬蹄慢了下來。
黃昏時分,路過一個鄉村小鎮。
“大少爺,今晚在此宿一夜,讓馬兒歇口氣,加點料,要不然馬兒要倒地了。”
新逸撫了撫馬鬢,點頭道:“也好,跑了幾日,馬兒也累了,今晚就宿在此處。”
兩人商量畢,躍下馬背。牽著馬兒進了小鎮。
在這個陌生的青石鋪成的小街上,他們一邊東張西望地打量,一邊尋找客棧。
小鎮的街面不寬,僅容兩馬對過。兩邊多是木板房子,有雜貨鋪和小酒家。
黃昏下的小鎮,木屋頂上升起了嫋嫋的炊煙。勞作了一天的農人坐在自家屋門外,與鄰人閒話。
有街坊間的小孩邊玩耍,邊好奇地看著兩位姍姍而行的錦衣公子。
傍晚的雲彩五彩繽紛,給小街鋪上了萬縷霞光。新逸和書柒走了一盞茶功夫,看到有座小院落,門外紅燈籠下,掛著一塊小招牌:“昌平客棧”。
“大少爺,這小鎮怕是隻有這家客棧。”
“好,就在此處歇腳吧。”
新逸點點頭,這小鎮偏僻,有一條江河繞鎮而過,可能全靠有這條水路,小鎮才有點熱鬧的氣氛。
兩人推開虛掩的院門,牽著馬兒走了進去。
一名十五,六歲的布衣男孩從屋裡跑出來,見到他們,驚訝地問:“兩位郎君,是來住宿麼?”
書染點點頭:“是,這裡可有屋子?”
“有的,有的”,布衣男孩忙不迭地應道。
他邊說,邊走過來接過了書染手中的韁繩。
“先將這兩匹馬兒牽去喝水,喂料。”
布衣小子有些怯生地連連點頭:“好,郎君隨小子到這邊來。”
院子邊上有一個草棚子,內有栓馬樁。
書染將兩匹馬兒拴好,布衣小子已利落地提來了兩桶水,飢渴的馬兒低頭大口地喝著水。
布衣小子又飛快跑去抱了一大捆草料來。動作極為麻利,是個慣做這些活計的憨直小子。
新逸站在這個不大的小院,輕籲出了一口氣。
他掃了一眼小院,除了那個栓馬的草棚子別無他物,院子打掃得還算乾淨。正前方靠裡有一排木板牆做的瓦房,居中間房屋的木門敞開著。
這樣鄙陋的房屋,從小錦衣玉食的狀元郎第一次貴腳踏賤地。
屋裡出來一位穿著暗紅襦裙,圍上一條青色粗布圍裙,頭上用木梳館了一個髻子的中年婦人,熱情地招呼道:“客官,快些進屋來。”
鄉下小鎮,倒是民風淳樸得很。
新逸與書染隨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