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天氣還熱著,我可不想跟你出去打獵。”

梓陽神秘兮兮道:“剛才婢女端來了幾碗刨冰解暑,那味道真是好。我一打聽,沒想到扎哈那女子竟會製冰,我們向七王叔要了她去。”

桑嘉拍了拍他的肩,琢磨著說:“我們要了她去,七王叔就少了那樣的人才,定是不悅。你若喜歡,我們經常到七王叔府上去,蹭吃蹭喝不就好了。”

梓陽連忙作揖,“我光顧著自己欣喜,忘了這樣的人才難得一遇。還是大哥想得周全,幸虧我在等你,沒有自己跑去要人。”

他們邊說邊走,回到客房,將幾碗刨冰搶食一空。

殘存盛夏的炎熱天氣裡,屋裡放著兩盆冬日才能看到的冰塊,熱暑頓消。兩人又感新奇,又覺愜意。

梓陽拿出一個棋盤,他們對坐在窗下,開始對陣廝殺。

他們相約的這一群人此次到邊城,是專程來迎接許久不見的七王爺返回國都。

七王爺前幾日被刺客所傷,他們只好在此等幾日,待七王爺傷好一些,再起程。

滿頭大汗的阿松站在七爺的床前,躬身稟報:“王爺,臣將來人逐個暗查了一遍,還是無果。那日的刺客實在蹊蹺,那黑影往樹影后一躲,我們追過去,立刻包圍了那一片園子,每棵樹都仔細搜查過,怎麼就不見蹤影了呢。”

七爺對阿松的話從不懷疑,知道他是最忠誠自己的。

阿松從小跟著七爺長大。兩人曾在山谷中游玩,七爺的腿被毒蛇咬傷,阿松想也不想幫他吮吸出全部毒血,自己中毒昏死。幸虧侍衛及時尋到了他們,將他們抬回府中。府上郎中說他沒事了,阿松中毒了不得活。他哭著去求三哥,要了他視作珍寶的解毒丸,救活了阿松。

“園子的那些樹,彼鄰的是那排屋子,去搜查了沒有?”七爺厲聲問。

他心中怒不可遏,有人竟然敢行刺他,這無疑於是挑戰他的尊嚴和權威。逮住此人或同夥,定然是將他們千刀萬剮,禍及他的整個家族。

阿松沮喪著臉說:“侍衛們將那一排屋子的每間房都沒有放過,全部搜查了一遍,那人像在園子裡憑空消失了一般。”

七爺瞪著阿松,沉聲問:“刺客會不會從園子裡跑出去了?”

阿松急忙搖頭:“絕無可能。那園子當即被侍衛們包圍了,又吹了口哨發了命令,士兵們將整個府邸外面圍得跟鐵桶似的,院牆上也站滿了侍衛,就是一隻鳥兒也飛不出去。只有一種可能,刺客混在受了驚嚇亂跑的賓客中,讓人無法辯別。”

七爺也是這麼猜想的,他為防再有人來偷偷帶走月娥,整個府邸外圍都是他親自安排護守的,跟鐵圍一樣。

他面色陰冷,目光凌厲,將當日府中來人全都默想了一遍,除了他的親屬就是他的近臣。那些歌舞伎子也是察察兒府上養的戲班,每個人都有賣身契。戲班在他面前表演歌舞,助興喝酒也不止一次了。

他想了一下又問:“你們去搜屋子時,娘子住的那間屋,可有搜過?”

阿松忙道:“搜過,每間屋都沒放過。”

七爺想到月娥那慌恐的眼神,膽怯模樣,沉聲問:“那些莽漢可亂說亂撞,驚擾到她?”

“沒有,幾名侍衛進屋問,可有人闖入?婢女說沒有,屋裡只有娘子在榻上看書。幾名侍衛進屋看了一遍,看到娘子在榻上看書,就退了出來。”

七爺緩和了眼神,點點頭,“她在看書等我回去。”

阿松低聲道:“臣在想,刺客跑又跑不出去,搜又搜不出結果,會不會是內賊喬裝行刺了王爺,又裝著若無其事混在人群中,讓人無法懷疑到他。後來齊王有令,所有人都回到座位上,不可亂跑,擾亂了搜查。”

七爺的眼睛亮了一下,“席間座位上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