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王爺長得像,就多看幾眼。”
七爺瞪著她,沒好氣道:“他哪裡長得像我了,我與大哥長得一點不像,他更不會像我。”
“我不是說長得像,是想說你們的相貌都長得一樣英俊瀟灑,都很好看。”月娥趕緊解釋。
七爺極其不悅,沉聲問:“你看來看去比較,是他長得好看,還是我好看?”
“當然是王爺長得好看,王爺生得超凡脫俗,有萬夫難敵之雄風,舉世無雙。”月娥一臉諂笑,清聲道。
七爺突然抓住她,壓低聲音問:“我比起你表哥如何?”
他最嫉妒的就是月娥的表哥,郎豔獨絕,皎如玉樹臨風,與月娥站在一起就是一對璧人,讓人一下子就想到天作之合。
月娥想也不想,正色道:“我表哥清新俊逸,經世之才,無人可比。”
“出去!”七爺心中醋意翻滾,最不容的就是她表哥在她心中的位置,第一次對月娥發出怒吼聲。
月娥縮著頭,趕緊往外走。剛走了幾步,就聽到七爺在喊:“回來。”
她翻了個白眼,轉身磨磨蹭蹭又回到床邊。
七爺一言不發盯著她,因怒氣牽引手臂傷口劇痛,他蹙著眉,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
月娥見他痛苦的樣子,知道他肯定是碰到傷口了。心裡又軟了,上前兩步扶著他,柔聲道:“是不是傷口痛了?我扶你躺下吧。”
七爺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忍受著身上的傷痛,暗思,到了這邊陲小城,反倒是弄得自己身心俱疲,臥病在床,這地方像自己剋星一樣。
他決定不在此地耽擱了,儘快離開這座小城,回到國都。他定定地看著月娥,輕聲道:“你回屋收拾一下,我們明日起程。”
月娥對他的突然決定那敢反駁,只有聽話的份。她的處境只要能活著就不錯了,忍氣吞聲算什麼。她走到桌邊,看著一大盤醬牛肉還剩下幾塊,便拿起七爺吃過的筷子,將桌上的剩菜慢慢的全部吃了。
她抬起頭,意猶未盡地擦著嘴唇,對目不轉睛看著她的七爺道:“你手臂上的傷口還這麼嚴重,為何不多養幾日再走。我還準備了明日給你做一道新菜。”
她想在這裡多耽一日算一日,越往北走,離開宋國,離開親友的距離就越遙遠。這座邊城,四通八達,人來人往,離宋國邊界不遠,只有兩天的路程。她心中還另藏著一份莫名的希翼,明明知道那希翼不切實際,但總能支撐著她對付眼前的困境。就像那天晚上的刺客,她就是因為心中有那份希翼,想也不想就救下他。
“你在路上給我做那道新菜。”七爺嘴角勾起,蒼白的臉頰上又有了紅暈。
月娥搖搖頭,認真地說:“在路上怎麼方便做菜,每道菜要講究放什麼調料。我在廚房裡做了許多調料,用瓶瓶罐罐裝了一大堆。”
七爺微笑道:“全都帶走,你辛苦做的,自己吃不上,還便宜了別人。”
月娥悶聲說:“你不想抓刺客了?他將你傷成這樣,放過他了?”
“刺客總會露出馬腳,他尋到機會總會下手,不是因為我在這裡。”
明日起程成了定局,月娥低著頭,將桌子上的盤碟收拾了一下,出了七爺的臥房。
回到屋裡,她洗頭泡澡到了深夜,終於無可奈何收拾起衣衫。她將自己做的內衣褲全部打包收拾了,裝了幾套睡袍和衣裙,路途跋涉,儘量多帶一些。
樹林裡,有一雙眼睛,盯著亮燈的窗戶看了很久,直到有侍衛從月娥住的窗戶下走過,他才離去。
昱日,月娥起床洗漱完畢,戴上面具。雖然她見過了這裡的許多人,但她的真面目的只有七爺,扎哈和屋裡的兩個婢女見過。其他見過她的人,玖眉和兩個遼人婆子已死,芙嬈回家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