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嘉一手護著她拚命地跑,另一隻手舞動手中長槍,將射來的飛箭盡數擊落。

“娘子,到那塊岩石後面去趴下。”

月娥慌亂地“嗯”了一聲,跑向岩石。桑嘉一邊舞著長槍擋箭,一邊也退到了岩石後面。

七爺在馬車裡聽到金戈擊空聲,就地一滾,躍出馬車。身邊侍衛將他團團守護在中間,舞動手中兵器,擋住了射向王爺的如雨的飛箭。

“阿松,到馬車後頭找娘子。”七爺一邊說,一邊往馬車後疾奔。

很快,他的那輛尊貴的大馬車被射得跟草船借箭一樣。地上到處是中箭倒地的戰馬和兵士,他們在絕望地哀嚎長嘯。

七爺手執長劍,在侍衛簇擁下到了月娥乘坐的馬車前,地上倒著中箭的扎哈和血泊中的婢女。

七爺心頭急跳,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厲聲問:“娘子呢?”

扎哈捂住中箭的肩呷哭道:“娘子剛才還在溪邊洗漱。”

七爺聞言,冒著如雨的飛箭直往溪邊奔去。身邊的侍衛舞動兵器保護王爺,被擊落地的箭矢叮叮噹噹響得不絕於耳。

他厲聲問:“是何人伏擊我們?”

身邊的侍衛稟報:“王爺,敵人用契丹語,我們可能被契丹軍隊包圍了。”

七爺怒不可遏,他的行蹤契丹人如何知道,還在此設下埋伏。

他怒道:“傳命下去,迅速反擊契丹軍隊。”

七爺心急火燎地跑到溪水邊,不停尋找,地上血流成河,到處倒著士兵和牛羊馬的屍體。他心驚肉跳地翻找一處又一處屍體,沒有看到月娥,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

梓陽提著劍,衣袍上滿是血汙。他策馬到七爺身邊請命:“七王叔,西面坡地埋伏著契丹軍隊,給侄兒兩萬人馬,去打西邊的契丹人。”

他的臉上是鐵血男兒不畏強敵,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豪邁。

“好,你去清點人馬,帶兩萬人打西邊契丹人。”

那裡埋伏著的正是穆罕將軍率領的五萬契丹士兵。他們將七爺的馬車射得像刺蝟一樣,但不知七爺的生死。

穆罕提劍喝問:“那位壯士到馬車上去看,耶律喬斯是否中箭。”

“末將願往。”一位契丹將領策馬飛駛往七爺馬車而去。

梓陽領命剛轉身,七爺在他身後問:“桑嘉去了哪裡?為何不見他?”

“大哥剛才在溪邊洗漱,侄兒不知他這會兒在哪裡,待侄兒先去打退了契丹人,再去尋大哥。”,

七爺揮揮手,梓陽策馬而去。

七爺沒找到月娥,心裡恐慌至極,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發狂般到處搜尋她。他必須找到月娥,不然就是前功盡棄,這是他無法接受的。

桑嘉和月娥趴在岩石後面躲過了一波又一波飛箭,直到空中飛射的箭矢弱了下來。

桑嘉貓著腰牽著月娥的手往後撒,兩人剛走幾步,就看到山崖上走來了十幾個契丹人,他們趕緊就地臥倒。

嘰嘰呱呱的說話聲傳了過來。月娥聽不懂,輕聲問桑嘉:“那些是什麼人?他們在說什麼?”

桑嘉在她耳邊悄聲說:“他們說的契丹語,我也聽不懂。”

那十幾個契丹人提著兵器,慢慢往前走,看到被箭射中倒地的遼兵不管死活,都會補上一刀。

“你趴在這裡不動,我去殺了他們。今日是生死之戰,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

他的表情冷峻,一雙眼睛猶如寒冰般緊盯著前方,泛起一道狠厲的殺機。

月娥不敢廢話,怕耽誤他的時間,四下一看,貓著腰還是回到剛才躲的岩石下,蹲下身蜷縮著。

桑嘉提著槍儘量隱蔽自己的身形,往前方衝去。

“啊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