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子,將黑影臉上的黑布扯開,一張嘴角流血,面色慘白,亳無人氣的臉露了出來。
李伯一探,此人聲息全無,已咬毒自盡。
他心下頗疑,伸手將死者從頭頂摸到腳底,搜出他胸口藏物。倒出來只有一物,正是那條金手鍊,上面掛著像徵身份的金鎖。李伯忙將它放入懷裡。
他還發現了此人是個無根之人。
其餘除了死者的一身黑衣黑褲,再難找到一絲蜘蛛馬跡。
他皺著眉對把風的李二道:“速速挖個坑,將此人埋了。”
“是。”李二從腰後摸出鏟子,尋了一塊腳下的地,迅速挖坑。
兩人將死屍掩埋了,飛身離去。
夜黑風高,神不知,鬼不覺,兩人已潛回到東巷宅院。此時。雄雞報曉了。
三更時,趙道明已入了京城。
他直奔東巷宅院,剛掠過牆頭,足尖還未落地,就聽到一聲低喝:“來者何人!”
幾個護院已欺身上前。趙道明低喊一聲:“李前義,是我。”
李伯聞言,耳根一炸,驚得當即跪下。
後面的人見狀,也立即住了手。
趙道明對李伯擺擺手,轉身往前院堂屋快步而去。
李伯慌忙從地上爬起來,緊跟著王爺進了屋。
他對著一身夜行衣,戴著面具的王爺,兩眼通紅,倒頭便拜。他至死也識得王爺喊他的聲音,也見過王爺戴的面具。
趙道明眉心擰得死緊,面色冰冷,坐在上首紅木椅子上,語氣焦急道:“快將娘子下落不明之事速速報來。”
李伯跪在地上,流淚道:“是。”
“東方碩和冬梅屍身被官府收斂查案,現停在義莊,娘子下落不明。前兩日,老奴趁夜潛去義莊,想拿回兩位壯士手上戴的物件,怕它落入歹人手中。沒想到有人先行一步盜了手鏈。”
“老奴和李二將此人捕了,他卻咬毒自盡。老奴搜了他全身,找回了這條金手鍊。還發現一個重要線索,他是無根之人。”
“老奴想,他的身手了得,又是斷根之人,應是宮裡的公公。”
李老伯說完,從懷裡摸出金鎖手鍊,舉起雙手交給王爺。
趙道明接過金鍊,擰眉看了,眼圈微紅,輕聲道:“是了。”
李老伯雙眼腥紅,哽聲道:“李侍衛官前兩日已到京,正在暗查各處獄所,是否有娘子下落。”
他不敢說也在查煙花九流之地,怕嘴汙了娘子清譽。
趙道明頭痛欲裂,撫額道:“你去將玉晨顏尋來。”
“是,老奴即去。”李伯從地上爬起來,急忙退出去。
“石柱,快去喚姜嬤嬤出來侍候。”
“是。”石柱飛跑著去了極少進的後院。
姜嬤嬤聞訊,趕到外院看到王爺,驚得撲通跪下。看到王爺如此裝束,她沒有作聲,沒有喊出“王爺。”
李伯快步出了門,直往玉晨顏處而去。
玉晨顏依然每天在茶樓彈奏,他儘管傷悲,但沒有接到命令,不敢輕易離開這裡。
李伯將他馬不停蹄地帶到了王爺面前。
玉晨顏跪在王爺面前,悲聲道“奴才有罪,保護娘子不力。”
“娘子出事前幾天,茶樓出現過幾個著宋服的遼人。他們說的暗語,被奴才發現,當即暗示給冬梅。她知道後,迅速護送娘子回了家。沒想到過了幾天,娘子上南山,回家途中還是遭難了。”
李伯垂淚,思忖道:“如此看來,這次是既有宮裡人,又有遼人,裡應外合,與當年害李家一樣”
趙道明聞言雙眼圓睜,爆呵出聲:“這回定要查出內外敵人,千刀萬剮,一個不饒。”
他晝夜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