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裡全是汗水,一腳踢向玖眉的肩胛子。

“沒用的東西,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找去。”

玖眉被踢飛倒地,渾身顫抖,半天也爬不起來。

七爺的心又急又痛,閃過無數的猜測念頭,整個人就像要炸裂似的,往月娥的住處狂奔而去。

他奔至那熟悉的小屋,眼睛像電光一樣掃向簡潔的屋子。

屋裡擺放的物件一絲不亂。木榻上還靜靜躺著那本他帶過去給她看的遼文史書。

書翻看了幾頁,中間夾著一張月娥自制的小書箋。她腹有詩書的那股書卷氣彷彿還在屋裡。

他雙眼圓睜,額上青筋亂跳,急不可待地奔上去一把扯開垂下來的月青蚊帳。

伸手一探,薄薄的衾被裡似還有她的氣息。

他漲紅著臉,怒目四顧,窗臺上,兩扇木格雕花的窗戶合併,窗桕沒有插上。

他咬牙切齒伸手推開窗戶,窗外院子裡的喬木樹,隨風而動。

七爺整個人都要氣瘋了,震驚狂怒,彷彿自己的世界被別人偷走了。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他眼皮底下偷人。

他暴跳如雷,像一匹脫韁的野馬衝了出去,厲聲大呼:“阿松,備馬。”

“是!”阿松嚇得急應,一陣風似的奔往馬廄牽馬。

“全城戒嚴,逐戶緝查。緊閉城門,一個都不許放出去!”七爺歇斯底里地怒喊。

“是!”侍衛們齊聲回應,像野狗撲食般迅速而去。

七爺騎上馬閃電般直撲南城門,一路橫衝直撞,氣勢撕碎一切。

南城門外是一片無垠的沙漠,是他帶回月娥的那條黃沙漫道。

南城門城頭,幾個士兵正在將剛剛開啟的城門又緩緩關閉。

七爺自馬背上飛身躍上城頭,望向茫茫沙海,晨曦微露的天空下,遠處是連綿的沙丘,哪裡見半個人影。

他抬眼瞪著身邊的守城兵士,厲聲問:“今晨有人出城麼?”

守城兵士嚇得戰戰兢兢,立刻跪下回稟。

“王爺,剛才城門才開,只有兩個賣柴的邊民進城,還沒有一個人出城去。”

七爺惱怒地一腳踢開他,揮舞雙手,氣急敗壞地在城頭上走來走去。

他以為自己捨命救下她,對她的一腔深情,她會知道。

她也對自己產生了情義,不然怎會在酷熱之中給他制獨一無二的冰。

他曾那麼欣喜,那麼幸福。如今,她亳不留念地跟人私奔,棄他而去。想到此時她可能在別的男人身邊,七爺的臉色蒼白,一隻手緊緊按住自己疼痛難忍的心臟。

他穿著來不及換的月白色衣袍站在城頭上,心裡像被無形的大石頭壓著,眼睛裡是一道猛獸受傷後的兇光。

侍衛來報:“王爺,西城門傳來軍情,有三人不經查詢,傷害了無數壯士,已越牆而過。”

“是何人如此大膽?”七爺殺氣騰騰地問。

“兩男一女已被攔截在城門外,正在與他們廝殺。”

七爺聽言,心裡一震,立刻如雄鷹般躍下城頭,翻身上了馬背。

他對身邊衛士道:“快,去西城門。”

侍衛將他的鋼鞭遞上,七爺高舉手中鋼鞭,直撲西城門。

西城門外的草地上,書染緊握著手中劍,像一個擎天的巨人,將圍剿上來的千軍萬馬阻在劍下。

喊殺聲,慘呼聲迴盪在草原上空。

他的青衣上滿是鮮血,已分不清是自已的還是遼兵的,足下的大地已成一片紅褐色。

他的身後,新逸帶著月娥已去得很遠。

七爺的戰馬廝鳴,從萬千遼軍中衝了出來。

書柒躍起,一道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