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狂徒,你是何人?竟敢在本王眼皮底下偷人。”

七爺瞪著雙眼,額頭上青筋直暴,手執鋼鞭直指新逸。

新逸皺著俊朗的眉頭,盯著這個擄走月兒的狗賊人,白晳的臉色漲得通紅,怒火在心中態熊燃燒。

他是一個讀書人,有著君子風骨,儘管氣極,豈能同夷族人這般用粗鄙之語。

他極力壓制著怒火,昂首高聲道:“我是月兒的表哥,也是她未來的夫君,特來尋她回家。”

勃然大怒的七爺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心口突然憋悶得發緊。

他半眯起眼睛,犀利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郎:

黑衣墨髮,面板瑩白,五官俊美。手執軟鞭,背脊筆直的站立在自己面前。挺拔的身姿如松,像蘊含著巨大堅韌的毅力。

特別是那雙靈動深邃的眼神,亮晶晶的吸人,眉宇間透出來一股書卷氣,與月娥很是相似。

兩人站在一起,看上去確實相配。

七爺的心中翻起滔天醋意,又頹然覺得自己無權吃醋。

原以為與月娥有婚約的龐家狀元郎,只會讀書,做些酸腐的學問。沒想到他竟有如此膽量,如此能耐。自己策劃的神不知鬼不覺帶走月娥,卻被他識破,不消幾日便追查上門,還從他眼皮底下將人帶走。

宋國的狀元實在是厲害,不可輕視。

他的眼角微微抽搐,臉上全是忌妒的神色。

再看一眼站在她表哥身後的月娥,披散著一頭及腰長髮,衣裙凌亂不堪,分明兩人在路上拉扯不清,哪裡還有一點閨閣女子的倫常本分。

兩人站在一起分外刺眼,刺痛得七爺的心又嫉又恨。他豈會放手,除非他不在了。

七爺氣急敗壞道:“她是本王從懸崖下救出的女子,已成了孤的女人。”

新逸聽言,震驚地退了一步,水霧樣的眸子看了一眼身後的月娥,心裡一陣疼痛。

月娥抬起一張慘白的臉盯著七爺,嗔怒道:“王爺,你為何要毀我清譽?若是可以,我寧願死在懸崖下,也不要被你救起。”

瞬間,七爺的臉色蒼白如紙,心裡又痛又急。她竟然在表哥面前矢口否認與自己的親密關係,寧可死在懸崖下,也不願自己救起來。

七爺的眼睛兇狠毒辣地盯了一眼站在一旁有點恍神的新逸,對月娥沉聲道:“過來!到本王這邊來。”

月娥撇了一下嘴,偏過頭去,不理他。

暗道:被擄去敵國早晚生不如死,現在到這份上,有得一拚,說不定表哥會拚出一條生路,帶自己回家。

她用飽含希翼和信任的眼神看向表哥。

新逸淺淺點頭,回她一個溫暖的笑顏。

七爺哪裡還能忍受看到月娥楚楚可憐的模樣,與表哥眉來眼去。

他是君王,他屬意的人只能在自己身邊。

醋海翻波的七爺騰空而起,展開雙臂,雄鷹展翅般抓向月娥。

新逸豈會容他碰到月兒,執鞭之手立即揮舞抖動。軟鞭宛如蛟龍騰空,散發出威嚴之勢,向他襲捲去。

七爺手持逆魂鋼鞭,長嘯一聲,鋼鞭出手,閃耀著一道白色的光芒,如白蛇吐信向軟鞭掃去。

“啪啪啪”劃破蒼穹的尖嘯聲,雷火電光之中,兩鞭相擊,以雷霆萬鈞之力,猶如千軍萬馬,震撼著大地,似要吞噬一切。

“月兒,快往後退!”新逸急道。

月娥被兩人交手的神功驚了一跳,急忙往後退去。

兩人的功夫過於高深,捲起地面飛沙走石,一片狼藉。

兩人的雷霆之鞭隨便哪一方捱上一鞭都是至傷至命的。看得月娥膽寒心悸,躲在一旁畏縮成一團,全身虛汗直冒,連大氣都忘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