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還不都是自己惹起的。

月娥急得紅了眼圈,一下子跪下,“王爺!求王爺開恩!饒了窩呱兒。”

七爺眼中怒氣未消,冷冷地看著她,根本不作理睬。

門外進來了兩名壯實的婆子,躬身向王爺行禮,走過去架起抖作一團的窩呱兒。

月娥的兩行淚流了下來,拂君王逆鱗的結果便是如此。窩呱兒實屬因自己受了這無妄之災,他罰窩呱兒就是在打自己的臉。自己被擄到這裡來,求生存已不易了,還想什麼呢?這麼衝動幹嘛?

月娥跪著膝行上前,一把死死抓住窩呱兒,喘著氣,哭道:“王爺,奴…求你饒過窩呱兒這一回。”

兩名婆子使勁拖起窩呱兒,月娥拼命抱住窩呱兒不放手,被拖到了門口。

她急聲道:“王爺,奴願替窩呱兒挨一半的板子。”

七爺轉過身,看了一眼臉上淚痕狼藉,弄得凌亂不堪的月娥,對兩名婆子揮揮手。兩名婆子放了窩呱兒,悄然無聲地退了出去。

月娥跪在地上,抱著嚇得癱軟的窩呱兒嗚嗚地哭,七爺陰沉著臉,越過她走了出去。

沒有聽到王爺叫起身,只得跪著。跪在地上時間久了,膝蓋痛得不行,再加上背上和手臂上的傷口一起痛,月娥額頭上已冒出一層冷汗。實在痛得受不住,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她彎著腰,挪動了兩步痠痛的腿。看到身邊跪著一動也不敢動的窩呱兒,生怕自己又連累到她,只得咬牙又跪下去。

冷汗從背脊淋漓而下,傷口撕裂般疼痛。突然,一股熱流從身下湧出,下腹開始隱隱的痛起來,接著又是一股熱流湧出。

這種久違的感覺,她再熟悉不過。她用手去探了探,一手的淺淺紅跡,證實了心中的想法,這個身體第一次來葵水了。

怎麼辦?太突然了,在這裡,她都忘記了自己還有生理期這回事。這裡沒有衛生巾,也沒有衛生褲,她不知道這裡的人用什麼東西來解決生理期。

“窩呱兒,窩呱兒…”月娥輕聲呼喚。

窩呱兒低垂著頭,一點反應也沒有。月娥伸手輕輕碰她的手臂,她還是不予理睬。

月娥只得再次抖抖顫顫地從地上爬起來,腿痠麻得挪不開步。她彎著腰喘了一口氣,又一股熱流從身下噴湧而出。

她夾著腿,躬著身,狼狽地往床邊挪,想去找一件衣袍。一抬頭,沒想到七爺沉著一張俊臉,走進屋來。

她的腿抖個不停,臉漲得通紅,平時思路清晰的腦子,此時亂成一鍋粥。這樣窘的事,她是第一次面對。“我…那個…肚子痛。”

七爺一眼就看到她穿的灰衣袍子上浸出來的醒目血跡,約微愣了一下,就勾起嘴角。

他對地上的窩呱兒道:“起來吧,娘子這裡有事,出去喚格齊進來。”

“是。”窩呱兒從地上爬起來,看了一眼月娥染紅的衣袍,躬著身出去了。

“我…那個,你能不能先出去…”月娥窘得臉上像透出血來。

七爺沒有出去,反而走近她,站在她的身後。

“你這人…怎麼這樣。”月娥羞忿難當,他還懂不懂事了。

“月娥,你終於長大了,我…很高興。”七爺喃喃道。

又一股熱流從身下湧出,月娥帶著哭腔道:“你能不能先出去。”

七爺突然伸手將她橫抱起來,凝脂般的臉上眼波瀲灩,柔聲道:“不要慌,格齊很快就來了。”

“王爺,放我下來,別人看到不好。”月娥嗡聲道。她更加慌亂,咬著嘴唇,淚水從眼角落下。

月娥在他懷裡掙扎,想要下地。自己這樣的狼狽像,偏偏還被他抱在懷裡,看在眼裡。

她想起上一世,自己才剛上初中,在課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