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執起茶壺,給兩人的茶盅都斟上茶。
他的眼睛波光瀲灩,端起茶杯深深嗅了一下,愜意地喝了一口香茶。
屋裡,鴉雀無聲,旖旎的氣氛越來越濃。
這就是溫水煮青蛙,他在慢慢加火。
月娥低著頭,慢慢品著茶,窗外灑進來的光線,將她雪白的耳尖輪廓上那一層微不可見的絨毛也透得清晰可見。
七爺看在眼裡,嘆在心裡。
如此嬌柔的人兒,他拿她如何是好?軟磨?威逼?誘她寫下火器方子。
今日朝堂之上,許多官員都在痛斥虞大寶膽大包大,公然敢侵犯國子監書生。似乎句句都影射出是誰給他撐的腰,他才有如此狗膽。
七爺站在朝堂中央聽了一陣,沒有說話。大哥耶律長鴻衝他招招手,走了過來。
“七哥兒,你說這個虞大保,看著挺聰明的一個人,就該因他妹子是王府寵愛的妾室,萬事小心,低調行事。他倒好,色膽包天,姦汙監生,在朝堂上掀起軒然大波。我都不好意思聽這些官員們四處議論他所作所為的那些事。”
七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正想說話,表明立場。
另一名紅袍官員湊過來,義憤填膺道:“他這是敗壞世道風氣,若是世間男人都像他那樣,不走陰陽相配的路,豈不禍害我大遼兒郎。”
“那東西是什麼玩意,不就是抱著王府的大腿嗎?幸虧這江山還是陛下說了算。”
“可不是,願陛下龍體早日康復,一掃這些魑魅魍魎。”
“他去找妓館裡有玉倌兒,大不了被人說品行不好。可他色膽包天,竟然敢對國子監的監生下手,如今天下學子都鬧起來了,這還不得反了天。”
七爺聽著官員們的各種議論,氣得渾身骨頭咯咯響,臉色通紅,恨不得一拳打死那個人。
一位綠袍官員走到七爺身邊,安慰道:“七王爺別惱,您是皇室嫡子,是最尊貴的王爺,又是立下赫赫戰功的人,沒有人敢議論您。雖然,這次燕山關兵敗,也是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哪有常勝將軍。若是有人不服氣,換作他上去試試看,面對宋人的火器,還不是一樣被炸得慘敗。”
“對,是這個理。燕山關失敗也是因為宋人有了火器,誰去都一樣敗,除非我們也有火器。”
“宋國怎麼就出現了這樣有能耐之人,我們派人去宋國偷學,或者將此人擄來。”
耶律長鴻微覷著七王爺,上下打量著他。本想利用虞大保之事,刁難一下他,使他名聲受損。趁機讓那些搖擺不定的官員看清楚,一個人後宅家眷都管不好,如何能管好國家。
如今,耶律長鴻更想知道的是七王爺到底有沒有找到製造火器的方法。若是他獨家擁有,一家獨大,誰還敢與他作對,那不多少人馬都會被他消滅。
他不陰不陽地說:“七哥兒,身為皇族之人,忠君報國,理所當然。有什麼事兒,可不要藏著掖著,獨自承擔。再怎麼樣也是同祖同宗,大家求同存異,有事共同面對,一致對外,家國才能興旺。”
許多的官員點頭稱是,紛紛附和:“對,對,雍王爺說得及是。”
七爺緩緩道:“你們說的都有理,孤也想知道到底是哪個狗東西唆使虞大保行惡事,故意敗壞孤的名聲。甚於火器一事,孤告之你們,誰先找到製作方子,報到孤這裡來,孤給他加官晉爵。”
一時,鬧鬧哄哄的朝堂鴉雀無聲,官員們面面相覷。七爺一甩袖袍,氣咻咻地轉身就走。
月娥被七爺盯著看,臉上有些不自在了,她再也坐不住,紅著臉站起身來。
“王爺,茶一杯接一杯,我喝多了,要去方便一下。”
七爺彎了一下嘴角,點頭道:“去吧。”
看著那娉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