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主人已不在人世了…”
“原來如此,至今日起,再無此景,須得另造一景。堵了這水眼,放幹水池,填上泥土,栽種桃木花樹。”
“是,屬下即刻著李伯去辦。”
他對月娥深信不疑,娘子總是比他們看得遠,想得深。剛要轉身,又聽見娘子轉為歡愉的口氣在問:
“東方碩,上次說的在汴河岸邊找鋪子的事,打探得如何?”
月娥的心思百轉,身體好了,思想就活躍了,總不能在這宅院裡坐吃山空吧。在這個古代,咱可有許多條賺錢的法子,荒廢了可不化算。
“娘子,汴河西岸有一間雜貨鋪,若是能用,屬下便去將地契轉到娘子名下。”
“好,明天先去看一下,若是能用,就轉到哥兒名下。”
“是…”
再遊汴河橋畔已是春意盎然,江面上倒影著花紅葉綠,桃樹李樹繁花似錦,楊花柳絮滿天飛揚。
東方碩指著下河街背靠江面的雜貨鋪道:“就是這間鋪子,後院臨河邊近,店裡的人洗衣做飯都去河邊擔水。”
“好,我進去看了再說。”
後院下坡就是河岸,河水清澈,鳥兒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輕盈飛過,岸邊種滿了柳樹。春日的陽光照在柳枝上,枝條和著春風翩躚起舞,上面的露珠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楊柳岸,曉風殘月。”月娥小臉嫣紅,拍手輕吟,太有詩情畫意了。
對岸“鴻宴酒肆”的燈紅酒綠遙遙在望,似還聞得到那裡的靡靡之音。
將這裡裝修成江景茶樓,觀水天一色,聞香茗茶,浮生若夢。月娥彷彿看到文人騷客踏至沓來,白花花的銀子流水一樣進了口袋。她笑得口水都快溢位來,對東方碩興奮道:“好,這鋪子位置好,正合我意,馬上裝修了,咱們就在這裡等著,數錢數到手抽筋。”
東方碩見娘子高興成這樣,兩眼放光,手舞足蹈,不由得好笑。他關心地問:“何人來做掌櫃?”
他只關心娘子的安全,她可千萬不能心血來潮,拋頭露面做掌櫃。
“還是由鋪子裡的石掌櫃來做。”
“小可,定不負娘子所望。”石掌櫃急忙上前躬身行禮,感激地說。他是一個精瘦的中年漢子,經營上有些無措,但品行忠誠。原以為不用他了,沒想到還會被繼續留用。
“將鋪子裡的貨物騰空,我去繪裝修圖紙,明天就開始動工。”
“是”,石掌櫃恭敬道。
月娥將鋪子前後左右測量一番,回了宅院就開始描繪圖紙。春桃得知後,興奮得上竄下跳,跑前忙後,這下終於可以被娘子派上用場了。
她在廚房裡做了一道新學的小吃,將一盤桃酥餅端在月娥面前,殷切地說:“娘子,快嚐嚐。”
月娥放下筆,拿起一塊吃了一口。
“嗯,不錯,酥香,不膩。”
得到娘子的表揚,春桃面露喜色,顛顛兒又往廚房跑了。
第二天早起,月娥收拾妥當,拿著圖紙,戴上帷帽,領著東方碩,宇軒和冬梅去了鋪子。
石掌櫃站在一堆木材中,驚訝地看著小小年紀的娘子,有條不紊地指揮一幫子人幹活,鎮定自若,忙而不亂。她竟對土木工程這般瞭解,對數字計算這般迅速精準,所繪的裝修圖紙這般新穎壯觀,天生的才子,石掌櫃一下子就變成了她的小迷弟。
月娥迎上石掌櫃仰慕的目光,微微一笑,指著一樓大廳道:“這個左邊靠牆搭個半人高的臺子,到時請伶人來彈唱或請說書人來說書,給茶樓增添熱鬧氣氛。”
“是”,石掌櫃忙不迭地應承。娘子的一句話使他眼前一亮,開啟了經營思路。他心情激動的搓搓手,轉身扛起一根木材往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