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能做的,不會推辭。請娘子說得仔細些,那是什麼藥膏,作何用處。”

“草原氣候無常,一會兒下雨,一會兒又太陽暴曬。就是做一瓶滋潤面頰,面板不受風沙侵蝕的藥膏。膏體無色,擦在臉上看不出來,仿若未擦。”

百里郎中遲疑道:“這樣的藥膏老朽未做過,娘子知道如何做嗎?可否細說一二。”

月娥想了想,他只是沒見過外形樣子,其實他是做得出的,便溫聲道:“即是如此,待我想好了寫方子給你。”

百里郎中點點頭,對仔細聆聽的王爺行禮後退出。

七爺吃吃一笑,“那膏子,你想付他多少錢一瓶?”

月娥靈機一動,若是做成了那潤膚膏,放在各大藥店裡賣,豈不賺錢。

“那潤膚膏主要是看什麼人買,若是富貴人買就值錢了。我給他了製作方子,就不是付錢給他,而是談要收多少錢回來。”

“你這頭腦裡總是有些奇怪的想法,凡是藥膏都有黑紅綠白顏色,是什麼膏子擦在臉上見不著?”

月娥放下茶壺,“其實也不難,只要是會做藥膏的醫者,給他點拔一下,他就會了。”

七爺興致勃勃,雙眸閃耀,溫聲問:“你懂得醫術?”

月娥搖頭,“不懂,這些不是我的想法,都是書上講的,我只是喜歡看書而已。”

七爺坐起身來,雙腳放在榻板上,盯著月娥的眼睛,開口道:“火器也是書上講的嗎?那本書上有?”

月娥退後了一步,迴避著他的眼神,“火器肯定是書上講的,不過我沒有看過,不知道。”

七爺臉上的歡喜之色消失了,轉成怒氣,恨聲說:“宋人自從有了火器,殺害了我的三哥和萬千兒郎,此仇此恨不可不報。”

月娥內心暗嘲,若不是你們去侵犯暴掠,根本就沒有火器這回事。

她低頭不語,害怕失言,說錯一個字可能招來他的大怒。

七爺的一隻手抓住了月娥,將她猛力拉到榻邊,強大的力量禁錮得月娥動彈不得。

她睜大一雙驚恐的眼睛望著七爺憤怒得臉紅筋漲的面容,如同在獵人面前待宰的羊羔,身體不由得簌簌發抖。

半掩的窗簾外,神情威嚴,目不斜視的侍衛們提著刀劍走來走去。

七爺摸著她戴著面具的臉,從額頭到嘴唇,再到頸項。突然,他的手用力一勾,柔軟冰涼的嘴唇壓在了月娥的唇上。

他的舌尖肆意伸進月娥的口裡舔了幾下,品嚐到她口裡的香甜,他的身體輕顫起來。他閉上眼睛輕輕吸吮了幾下,抬起頭,啞聲問:“還敢說不知道麼?”

月娥無力地跪倒在他的胸口前,慌恐得像只小兔子,頭腦一片空白。

七爺放開了她,月娥回過神來,急忙爬起,離開榻前幾步遠。

她看了一眼窗外,不敢擅自跑下車。她就是虎口裡的小羊,老虎想吃她,還不是動一下念頭的事。

她的臉紅得像雞冠,不敢看七爺,內心惱怒不已。雖然她很怕死,但也絕對容不得別人隨意冒犯她。

七爺的眼睛裡有著紅絲,看著她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不敢動,心裡一軟,伸手扯了一下她的衣角:“你許諾過跟我走,就是我的人。”

月娥沉默地看著自己的鞋尖。

七爺站起來,將她擁進懷裡,喃喃道:“宋人有火器,我也要有,只有你才知道方子,我不得不這樣對你。若是你不是我要找的哪個人,該有多好。”

他千方百計找自己的目的,月娥瞭然於心。

她緩緩開口:“總有一天,火器不是秘密,天下人都會知道。世間萬事都有正反兩面,就看什麼人在使用,火器也一樣。若是野心家用來殺人掠奪,那是人類的災難。若是有人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