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十年,正月初一正旦日。
洛陽城南宮雲臺殿內。
百官零點剛過就帶著禮物匆匆來到雲臺殿前早作等候。
三點,鐘響,雲臺殿開,百官開始進獻禮物。
“太尉司馬廉進獻玉璧一雙,司徒王詡進獻玉璧一雙...”
夏玄懶得親自點,讓中常侍秦源念給自己聽。
清點完畢,群臣山呼萬歲,隨後入座開宴。
此等日子,夏玄掃視一圈後面露不悅。
秦源立刻展現自己的拍馬屁功夫,“今天陛下為何不悅?”
夏玄似是沒有聽到,側坐在龍榻上,看著下方享宴的百官。
太尉司馬廉看出不對,急忙端著酒盅快步走到龍榻下,“望君帝永享此日。”
秦源眼疾手快倒上美酒,為夏玄端起,夏玄接過,“此日,大將軍此時還未到。”隨後一口飲下。
原來如此,司馬廉心中明瞭,為大將軍辯解,“大將軍胡明月正與鮮卑決戰,不曾有時間親自趕來祝賀。”
夏玄臉上不悅增加,“至少禮物進獻可以託人完成,現在連禮物都無,怕是他的心中沒有朕。”
“就是,何況鮮卑哪來的力量與我朝對戰,五年前大將軍決戰後親口說的,鮮卑自此已無力發動進攻,現在他又說鮮卑犯邊,這是不是說明五年前他是欺瞞聖上!”中常侍秦源振振有詞。
此話一出,全場歡飲氣氛瞬間消失,陷入一片安靜。
司馬廉瞪著秦源,秦源冷哼一聲,剛要繼續說下去,只見司徒王詡牽著一匹騾馬從殿外走來。
“大將軍獻禮到!”
騾馬十分靈性,能根據司徒王詡的命令起舞,這讓夏玄起了興趣。
“這不是你準備在年中旬皇上三十歲萬壽時要進獻的禮物嗎?”司馬廉認出騾馬。
司徒王詡搖搖頭,“大喜之日,不能讓秦源壞了興致,我給大將軍墊上,待到三十歲萬壽時,讓大將軍還我人情就好。”
起舞間,夏玄看出不對勁,怎麼此馬與尋常馬長相不同?
王詡解釋道:“騾馬,不能生育,是雜種馬。”
“呵!人有閹人,沒想到這馬還有閹馬~閹人閹馬都是一樣的雜種~”
百官中不知何人說了這麼一句,引得鬨堂大笑。
秦源瞬間臉黑,在場這麼多人,其他中常侍機關的人不在,閹人只有自己,雜種這話就是衝自己說的。
夏玄拍拍他的肩膀,“騾馬就賜予你,跳舞馬不中用,朕要它無用。”
“雜種配雜種,絕配。”司馬廉輕聲與王詡說道。
北疆。
幷州內,雲中郡,雁門郡,五原郡年前遭受鮮卑大部隊襲擾。
大將軍胡明月決心聯合飽受鮮卑劫掠的烏桓與中部鮮卑決戰,此時臘月二十九,他正式發動總攻,最終以慘勝告終,不過總算解決中部鮮卑主力。
劉宇此時在邊疆已生活十年,憑藉軍功混上了隊長,手下五十人。
“媽的,如果不是屯長把我的戰功加在自己頭上,現在的我至少是個軍侯。”
正月初一,大戰過後,甚是清閒,劉宇和自己的幾個小弟正在五原郡九原縣內賭場遊玩。
“是啊,劉隊長,那屯長搶了你和兄弟們的軍功混上了校尉,實際他就是個草包!”小弟同樣憤憤不平。
“成了校尉還天天刁難咱們,髒活累活全咱們幹,隊長你爹當年捨命救他,真白救了。”
“啪!”
“又輸了,就沒贏過,不玩了,走,給我爹上個墳。”劉宇再次血本無歸,兜裡一分錢沒有。
亂墳崗處,陣亡屍體實在太多,誰是誰根本無法認出,劉宇朝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