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各將軍都是他的親信,現在夏玄就是想搶功勞,皇帝親自出徵,功勞最後一定是皇帝的,而不是他太尉的。”

“那萬一夏玄親自指揮大軍呢?他可不懂軍事兵法,輸了該怎麼辦?”

“現在的洛陽朝廷,內鬥大於外鬥。內鬥嚴重時,哪有什麼外人可言,只要是能利用的就都是自己人。如果對羌人的作戰行動輸了,你覺得他皇帝會受罰嗎?”

劉宇輕蔑一笑,“當然不會,誰敢罰他皇帝。”

“那情況就很明瞭,戰敗後受罰的肯定會是太尉司馬廉及他軍中的眾親信。”

在場眾人恍然大悟,他們搞不懂這些彎彎繞繞。

“就算敗給羌人又如何?涼州地方現在對於朝廷來說就是累贅,收復了又如何?涼州早些年還歸朝廷控制時,登記在冊的百姓只有四十萬人,全國十三州他人口排第十三,一個州甚至不如一個大郡人口多。”

劉宇點頭。

劉沐繼續分析,“打下城池又如何?後夏沒有精力去守衛涼州,涼州被禍害多年,當地百姓早就死的差不多了,花費那麼多精力糧草軍餉去守一個沒人的州,得不償失。”

“另外涼州最重要的作用,是聯絡西域諸國,並且是絲綢之路必經之路,這兩點早就沒用了。玄天六年時,西域諸國就主動切斷了和中原的聯絡,只有在萬壽日時會送來獻禮意思意思,如果想重建與西域的聯絡就必須遠征西域諸國,打通絲綢之路。可現在後夏起義不斷,外敵環伺,不可能遠征的。”

張卯悟了,一拍腦門,直呼長史厲害。

“長史厲害啊,分析的頭頭是道。”

劉沐沒有搭理他,對自己剛才那番話做了個最後總結。

“皇帝夏玄只要保證自己在涼州不死或者不受重傷就好。如此下來,打贏,收復涼州大功首功不是他太尉司馬廉,而是皇帝夏玄;打輸,涼州貧瘠拿到也沒用,輸的過錯還能甩給太尉司馬廉。”

劉宇補上一句,“不管輸贏,羌人與後夏在這場大戰後,後續都會在涼州拉扯。”

眾人認同。

回到皇帝夏玄這邊。

玄天十一年,二月二十。

浩浩蕩蕩出行的皇帝將要抵達長安城下。

城中軍士早已等候多時,列隊迎接。

金光耀眼,龍車奪目,城上兵士看到皇帝接近,擂鼓作響。

城下迎接的軍士得到鼓聲命令,個個嚴肅起來。

伴隨開路的執金吾舉著龍旗出現在視野中,太尉司馬廉知道皇帝來了。

“鳴鼓,奏樂,眾將士臣服。”

兩邊列陣計程車兵單膝跪下拱手,中間的將士個個低頭下跪。

列陣士兵進入長安城後分兩隊,一路從城門列陣直達將軍府,一路從城門列陣直達未央宮,兩隊後安排有鑼鼓隊隨時敲鼓歡迎,這是太尉親自安排的,必須要給夠皇帝排場。

龍車至,在虎賁中郎將的攙扶下,他慢步走下龍車。

揭開當眼的珠簾,夏玄目視前方臣服的眾將。

“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