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三輔地區的大營防線,轉而防守城市,堅壁清野,等待時機。

太尉司馬廉下達指令,並派自己的親信前往接管各營。

其長子司馬嘆被命為衛將軍,侄子司馬勇被命為前將軍,養子司馬道被任命為後將軍。

三人分別接管三軍大營,有序回攏收縮到城中。

太尉司馬廉在長安設立臨時的將軍府,負責指揮三輔地區的防守。

京兆尹韋寬負責長安中所有物資排程。

“車騎將軍竟敢在平原與羌人騎兵對決,一點兵法都不懂,真是個廢物!”

司馬廉聽到軍營中各將軍對戰事的描述後,大罵車騎將軍是個廢物。

“有城不守,自己沒有實力卻尋求與羌人決戰,這種人官至車騎將軍,真是我後夏不幸!”

長子司馬嘆一同與司馬廉大罵車騎將軍。

車騎將軍已死,再罵也沒多大意義,兩人怒罵一陣後,便靜下心來。

“羌人騎兵強在野戰,不善攻城,現在唯有據城防禦,堅壁清野等待時機才有機會打退他們。”

“羌人士氣正盛,我們士氣低落,需要一場大勝來挽回士氣。”

臨時建造的將軍府中,太尉司馬廉手下幕僚親信正在討論。

太尉司馬廉慢步走到眾人跟前,“近幾日我觀察羌人部隊,毫無紀律,之前能戰勝我後夏軍隊純粹是車騎將軍個人能力不足。”

“軍糧軍餉軍械正源源不斷從洛陽朝廷運來我們前線,接下來各位做好防守作戰的準備。”

太尉司馬廉給眾人下了顆定心丸。

他內心擔憂,洛陽朝廷此次可是全力支援他,後方壓力很大,皇帝夏玄親自從小金庫中掏錢來支援,此戰自己必須要贏,並且是要把羌人趕出涼州的贏,如果自己沒有贏,那自己是真沒後路了。

“太尉,我們抓到幾個鼓動士兵逃跑的校尉,如何處理?”

軍中校尉抓到擾亂軍心的校尉,特來彙報。

好,正愁無法立軍威便有人送上門來。

“將他們推到城牆上,我要當眾斬首他們。”太尉司馬廉袖子一擺,背過手去到城牆上。

他手握大刀,親自將幾名擾亂軍心鼓動逃跑的校尉斬首以正軍威。

由此,原本人心惶惶的防守部隊個個信服於太尉司馬廉。

下了城牆,又有士兵來報。

“京兆尹韋寬貪汙軍資被衛將軍司馬嘆抓現行,現京兆尹已被綁到將軍府中等候發落。”

京兆尹貪汙軍資?太尉司馬廉邊往將軍府趕邊思考。

自己倒是想處置他,但是這個官自己不能輕易處置,自己雖是使持節但無權殺太守級別的官員,皇帝夏玄要是知道自己擅自處理京兆尹這種級別的官的話,自己可有的受了。

“差人去洛陽,面見皇上,讓皇上處理他。現在就暫且將他下獄,追回被他貪掉的軍資。”

手下得令,按命令去做。

剛來到將軍府沒多久,就又有人來報。

“衛將軍司馬嘆抓到幾名潛入長安城中的盜賊。”

鼓動士兵逃跑的校尉,大敵當前還要貪汙軍資的京兆尹,一群蟲豸耽誤軍事,沒一個省心的。

太尉司馬廉強壓心中怒火,“這種小事不必告知於我,專門事交給專門人去做。”

“報,將軍。”

“又有何事?”太尉司馬廉語氣中透露出不耐煩。

士兵回答,“羌人騎兵大規模撤走了。”

嗯?這可是好事,對太尉司馬廉來說這是天大的好事。

他親自去到城牆上,能看到原本城下不停挑釁的騎兵,現在都陸續撤退,只留有小股部隊肆意搶劫城外民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