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後,他似是累了,又繼續伏在地上哭了起來,嘴中不停重複唸叨同一句話。

徵北將軍汝南王夏成大著膽子走近,拍拍他兄皇帝夏玄的背。

夏玄一把抓住他,拿著大刀就要砍。

“皇兄,皇兄,是我,是我啊!”夏成掙脫著往後連連退去。

“是你啊,原來是你啊,是你,是你...”他嘴中重新唸叨起來。

眾人怕繼續待下去要被他害死,便統一離開了房間,等明天他完全冷靜下來再作打算。

倒黴的虎賁軍士被太尉司馬廉指示進入房內看護皇帝。

虎賁軍士進入房內,皇帝夏玄勾引他過去,剛一蹲下,大刀將虎賁軍士無情砍殺。

皇帝夏玄露出得意地笑容,哈哈哈哈哈哈笑個不停。

眾人在營帳中商量起來,現在該怎麼辦?

“羌人大本營我們不知道在哪?最重要的精銳騎兵又在今天戰爭中今天若不是徵北將軍汝南王來救援,恐怕皇上與我兒都要葬身沙場。”

“南匈奴內部殺了匈奴單于向我們乞降,我們才得以支援過來。”

右將軍袁達問起,“今日為何皇上會出現在羌人的大軍包圍中?”

太尉司馬廉自嘲一笑,將事情告知。

“唉!皇上未免太過自信了。”袁達嘆息。

“自信吧,反正最後做錯事的不會是他,皇帝怎麼可能做錯事呢,做錯事的只能是我們這些臣子。”

眾人無言。

玄天十一年,三月初五。

太尉司馬廉早早醒來去往皇帝寢室。

門口其他人早已等候多時。

推門而入,房間內充斥著一股血腥味。

七具虎賁軍屍體倒在地上,牆邊趴著一渾身傷痕的虎賁軍士,皇帝夏玄睡在床榻上打著呼嚕。

虎賁中郎將急忙上前,詢問發生了何事。

“皇...皇上昨夜...將我們叫進寢室,說要砍...砍我們...我們不敢靠近,皇上又說,讓...讓我們八個人自相殘殺,活...活下來的可...可免除一死...”

這名虎賁軍士說完便斷了氣,沒了氣息。

虎賁中郎將走到皇帝夏玄身邊,在充滿血腥味的房間中還能睡的這麼熟,皇上真是變了。

“從掌絕天下之人變成一個癱人,養尊處優慣了的皇上心態自然會發生變化。”前將軍司馬勇不合時宜的說出這句話。

太尉司馬廉瞪他一眼,讓他注意言語,萬一被皇帝聽到,以皇帝現在的心態肯定要把他拖出去斬了。

“你們在朕的寢宮做什麼?”夏玄猛醒。

“皇上,該回洛陽了,洛陽城中的御醫想必有辦法治好您的傷。”

“回,回,朕正有此意,快回,都回,都陪朕回,把大軍全部打癱,都跟朕一樣像條蛆蟲般回,回,回洛陽,回洛陽。”

瘋癲化的皇帝,說著瘋癲話語。

右將軍袁達大部分兵力守在武威郡尋求與羌人大戰。

太尉司馬廉等人則帶著部分兵力與皇帝夏玄返回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