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上和身上全是雪花。
“王爺，下雪了，雪太大，路面積雪太厚，馬車可能走不了。”
“你去準備一個暖手爐拿過來，再抱一床厚點的被子過來。”
“是。”
管家人很細心，看見了肖景曜凍紅的雙手，就知道怎麼做了。
肖景曜看著並沒有說什麼，下雪走不了，說什麼都沒用。
“神醫今晚不如就在這裡對付一晚吧，等明早我讓人把路面的積雪清理一下，再送你回去。”
“好。”
肖景曜用這個身份也不敢說太多話，擔心露餡。
但往往這樣的他，反而在夜無殤腦海裡留下了印象。
“我睡覺喜歡點著蠟燭睡。”
面具下的肖景曜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上一世，靈魂經歷了一個又一個漆黑的夜晚，陪伴他的只有時不時傳來的哭聲和哀嚎聲，沒有一絲燭火，即使是白天，陪伴他的也只有烏鴉的悲鳴聲和滿帝國的白骨，跟黑夜其實沒有區別。
所以重生這一世，他習慣了黑夜裡也點著蠟燭睡。
之前每當他以肖景曜的身份和夜無殤一起睡時，蠟燭熄滅後都會做噩夢，彷彿自己回到了前世，一切的結局並沒有改變。
“可以。”
夜無殤對此並沒有多想，有些人天生怕黑，可以理解。
就這樣，每當蠟燭要熄滅之時，夜無殤都會起來將蠟燭續上。
但他並沒有偷偷去摘肖景曜的面具，只是掀開紗簾看了看，看見肖景曜嘴角的笑意，他也不自覺跟著笑了起來。
肖景曜這一晚一覺到天亮，夢見的都是前世和夜無殤美好的回憶。
大清早，大雪還在不停的下，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起來，掃開路面的積雪。
“神醫，吃完飯我送你。”
夜無殤主動提出要送肖景曜回去。
“嗯。”
肖景曜手裡抱著暖手爐，並沒有拒絕。
夜無殤看著肖景曜的背影，感覺他的身子太過虛弱。
“神醫這次回來北帝國，還會離開嗎？”
夜無殤問出了這個問題，也期待著答案。
“不知道。”
是的，肖景曜也不知道，他抬頭望著天空飄下的大雪，這一世總給他一種不真實感。
夜無殤心裡有一絲的落寞，只是很快，他並沒有抓住這種感覺。
“又下雪了，我那年本該遇到的小少年沒有出現，現在換我來遇見他。”
肖景曜看著大雪，自言自語。
“什麼？”
夜無殤聽到了肖景曜說的話，但是沒聽真切。
“曾有一人護我一世無憂無慮，灑脫自由，可在十幾年前他為了保護我，離開了，突然有一天，我再次見到他，但他已經不記得我了，我想留在他身邊，卻又不敢告訴他。”
肖景曜強裝鎮定，說著他和夜無殤的前世與今生。
“他是誰？神醫不妨告訴我，或許我能幫上忙。”
夜無殤不知道他說的就是自己，還希望能幫上忙。
“夜晚你確實能幫上忙，但我不希望再發生那樣的事情，一切便順其自然吧。”
肖景曜面具下的眼睛深情的望著夜無殤，希望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如果只是一個夢，也希望不要再醒來。
“王爺，請到前院用膳。”
管家打破了這個氣氛。
“神醫請！”
魏辭這邊
從昨晚開始，又在到處找肖景曜的下落，因為他把人跟丟了。
問楊逸，楊逸只是說肖景曜有事，要離開北帝國一段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