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武功?”肖景曜感覺自己明明隱藏得很好,按道理不應該被發現。

“屬下從小便聽力好,有一點聲音都能聽到。”老闆娘恭敬的回道。

“剛才是屬下有眼無珠,沒能認出主子來,還讓主子住……”老闆娘的聲音有些慌亂,她低下頭,不敢再看肖景曜。

“無事,說說吧,你是怎麼進入浮生閣的?我記得浮生閣不收女人。”肖景曜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

“回主子,三年前,我剛離開京師,便女扮男裝,這才省了很多麻煩,可還是被人發現了,我拼命的逃跑,遇到了雲閣主,他見我聽力不凡,這才收了我,後來我才知道,浮生閣不收女人,我便一直女扮男裝,一年前才恢復女裝,雲閣主知道後讓我離開了浮生閣,我這才來這裡開了家客棧。”老闆娘娓娓道來她離開京師發生的事情。

“這麼說,你現在已經不是浮生閣的人了,不必叫我主子。”肖景曜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起身。

“不,雖然屬下離開了浮生閣,但屬下的令牌還在,屬下就還是浮生閣的人。”老闆娘的聲音無比堅定。

“我今日來是想問一件事。”肖景曜聲音冷冷的,面對老闆娘的哭泣,他的眼神裡沒有一絲溫度。

“主子請說,屬下一定知無不言。”老闆娘擦了擦眼淚,保證道。

老闆娘緩緩道出當年的真相:“我確實愛過軒郎,不過沒有傳言中那麼荒唐,軒郎的死,也與我有一定的關係,要不是當初在撕扯中我不小心撞到了四皇子,軒郎也不會死。”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悲痛。

“那是先皇上的兒子,我又只是一個風塵女子,誰會相信我的話?誰又敢接這個案子?”老闆娘苦笑一聲。

“軒郎是家裡的獨子,他的父母為了他散盡家財,也未得到一個公道,我便想方設法找到了三皇子,也就是現在的夜王,我給他說明了前因後果,他承諾過會幫我,可我等了很久,他都沒來,後來我收到了一封信和幾百兩銀票,這才得知了夜王的無奈和先皇上的狠毒。我連夜將銀票給了軒郎的父母,離開了京師。”老闆娘邊說邊掉眼淚,眼淚如珍珠般滴落。

“至於京師的那些流言,我並不知道是誰傳的。”老闆娘想到京師的流言,多了一分自嘲,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她哪裡有京師裡傳的那麼深情。

“那你為什麼恨京師來的人?還恨夜無殤?”肖景曜聽完老闆娘說的,又多了一個疑問。

“我恨他們的冷血,恨他們的無情,至於夜王,我並非是恨他,看見他我就會想起四皇子,想起軒郎。”老闆娘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激動,雙手緊緊捏住大腿兩側的衣裙。

“只是事情過去三年,我都已經記不清軒郎的樣子了,要不是浮生閣,我也早就死了,我只希望主子不要將我趕出浮生閣。”老闆娘懇求著。

“浮生閣不收女人,這是浮生閣的規矩,不能為任何人破例。”肖景曜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

“不過,令牌既然是雲野給你的,你便留在身邊當做一個念想吧,但不要打著浮生閣的名號去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肖景曜最終還是沒有收回她的令牌。

“多謝主子!”老闆娘心裡充滿了感激。

“主子,屬下再重新給你安排一個房間吧~”老闆娘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用了……”

肖景曜正準備離開,突然頭一陣眩暈,便暈倒在地,身體如同一塊失去重量的布料,輕飄飄的倒下。

老闆娘還沒站起來,就看見突然暈倒在自己面前的肖景曜。

她慌忙上前檢視:“主子……主子你怎麼了?快醒醒~”

老闆娘輕輕的搖晃著肖景曜的身體,見他毫無反應。